李夜墨三人回来时,田里竟看不到一个农人!
如今见女儿自己回来了,刘海宁喜不自胜,说什么都要摆上大席,宴请满庄老小和李夜墨、钟晓两位贵客。
席上,刘海宁举着酒杯就哭起来,“李小英雄,我要谢谢你!你不知道,如果没了笞儿……我……我也没法活了!”
刘笞白了眼自己的父亲,怨道:“爹!胡说什么呢,没了我,你不还有我娘!”
刘海宁喝多了酒,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没了你是一种没法活,没了你娘是另一种没法活……”
李夜墨心里暗自赞同,人生世间,若只是为自己活,可真是简单,也可真是无趣,总要有那么些比自个儿还重要的人和事,须得小心安放,那可是这灰白世界里少有的光!
李夜墨拱手道:“刘员外,令千金已经顺利交付给您,我和晓儿还有些事,就不多做打扰了。”
刘笞兴奋道:“夜墨哥哥,你是要去抓那恶贼吗?”
刘海宁一脸惊色,诧异道:“小英雄的功夫莫不是比那贼人东风恶还要好?”
刘笞笑眯眯得环着李夜墨的胳膊,挺着小胸脯骄傲道:“何止要好,夜墨哥哥胜那贼人百倍呢!”
刘海宁浑身颤抖着,把酒杯都按进了手心里,登时扑倒在地,老泪横流。
李夜墨忙起身搀扶,急道:“刘员外这是做什么?折煞我了!”
刘海宁擦着两把眼泪,呜咽道:“小英雄,这恶贼辱我女儿清誉,我与他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奈何自己没这本事,小老儿求您,一定要捉住恶贼,为民除害啊!”
“刘员外还请放心,这东风恶……”
李夜墨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笞打断,道:“爹,你就放心吧!夜墨哥哥一定能抓到东风恶人。”
李夜墨本想说,这东风恶心里只有一个苏欢,其他女子俱不放在眼里,您女儿的清誉好的很呢!被刘笞突然打断,倒不好开口再提了。
“小老儿是帮不上什么忙,但小英雄只要用得上,黄白之物,大小房屋,只要我拿的出,绝没有一丝抱怨。”
刘海宁咬牙切齿道:“我若也有些功夫,真恨不得亲手撕了他!”
钟晓本萧索坐在角落,看着席上觥筹交错,嘈杂热闹,唯她倒好似一个外人,直至听到刘海宁这句话,却蓦然抬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满眼噙着泪水……
刘海宁听女儿说道李夜墨的好本领,轻功是那天下第四!更加不肯让他离开,李夜墨难却盛情,被刘家人轮番敬酒,饮个不休。
……
日头换了烛盏,风寒吹得酒不暖……夜渐渐深了。
不知喝了多少酒,李夜墨一转头,却见晓儿已不在身后,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大概是去睡了吧。
周围皆是一片寂静,醉了的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没醉的早摸着墙找自己的炕头去了。
抱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晃晃摇摇,抬头是天上星斗,俯首是过往清风,李夜墨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天下虽大,唯我独雄的豪气!
眼下没见晓儿,师父师弟们也不知在那座山上,心里似也将他们忘了。
独自一人,挪着步子,心头让明月照的清凉,似乎前所未有的清醒。
有趣!我醒时醉着,醉时却醒了!
李夜墨先是慢步挪着,再是醉跌扑着,再是四肢并用在地上爬,最后竟站起来走得一步一顿的前进,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狂笑着,索性迈开七星北斗步,就在刘家庄里飞驰奔走,往来呼啸——
我自红尘走过,不曾惹上红尘!自在呀好自在!逍遥呀好逍遥!
可怜他王宫贵胄缺血气,可怜他武林同道负侠名,可怜他满天神佛不开眼,偏那妖魔鬼怪势滔滔!
撕了面皮,掏了肝胆,历数这千秋百代、南北西东,任君评说,终是英雄少!
当下如何?哈哈——当下只有我!
俊逸飞蒲草!还是个风流美少年!
一绺残月挂在西面的天空上,溢下的月华冰冷如水,流入小湖里泛起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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