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是个可怜人,同样也是一个胸无计谋之人,毕竟年轻,再加上经验不足,再者,地方士族横行,他也是爱莫能助。
至于被救走的几名黑衣蒙面的衙差,估计此时已是被送往哪个医馆救治去了吧。
钟文也不会去想这些人如何,伤在自己手中的剑下,就算是送往医馆救治,那也只能是一辈子躺在床上度过了。
钟文把房间门关了起来,外间的说话声,还在持续着。
客舍的店家与伙计们,开始劝着住客们赶紧回房去睡觉。
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的住客早已是困意顿消,谁还会在这个时候睡得着呢?
可是,半夜三更的,他们也不可能退房离去,只得返回房间,继续睡觉了。
坐在床榻上的钟文,闭着眼睛,细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从头到尾,钟文都缕了一遍。
打自己从船上下来之后,就好像卷入到了这件事情当中。
或许,当时自己就不该出声发话,要不然的话,自己也早就离开了这座县城,坐上了船顺江而下了。
可如今,又是卷入到了一场报复的行动当中,好在自己身手还行,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既然你们不给人留活路,那就别怪我也不给你们活路。”
钟文心中打定主意,清晨早点离开这座县城,并且还要高调离开,给别人一种假像。
然后到某个地方下船,夜深后再奔袭回来。
至于杀谁,心中也是有数的。
随后,钟文也不再去想此事的过往了,开始打起坐来。
回到自己府邸的曾凡,心中苦闷。
身为县尉,却无法命令属于他的下属,这着实是让他苦闷到顶点的事情。
如此荒诞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做这个县尉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回到家中的曾凡,坐在客厅中的一张胡凳上。
黑灯瞎火的,也没有点上油灯,一个门房站在门边,也不敢吭声,静静的站着,就怕惊扰了他的主家。
“田景,你欺人太甚!”
突然,曾凡张嘴喊了一声,把站在门边的门房吓一了跳。
这位门房不知道自己主家今天为何如此,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能把他的主家气到如此地步,想来除了那叫田景的主簿之外,估计再无他人了。
此时,田景带着众衙差扶着那几位蒙面衙差来到一家医馆。
救治很慢,受伤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六人。
六人的手脚筋都被钟文给挑了,血都流了不少了,这几人早已是昏迷过去了。
至于能不能治好,只有两个字,不能!
“大夫,他们几个如何?能不能治好?”
一位衙差向着医馆的大夫问了起来,因为这六人当中的一个,就有一人是他的兄弟。
“这位衙差,此六人伤势已很重,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还请诸位先行去厅堂坐等。”
大夫有着他的处事风格,在救治病之时,不喜别人问东问西的。
衙差们也无法,只得离开,回到医馆的厅堂等候着,毕竟,都是特别相熟之人,他们也不好吵闹。
“你们留些人在此守候,有事过来禀报。”
田景不便在医馆久留,向着众衙差吩咐了几声之后,抬腿离去。
田景的心中,对那挑了他亲族的道士也十分的痛恨,但从不把愤怒表露出来,却是隐藏在心中。
虽说他只是一名主簿,但在这巴东县,他说一句话,没人能抵挡得住。
哪怕他说要把那客舍的道人给当场格杀,那些衙差也会听其命令,提着刀剑冲上去。
但他是官,而且还是一名主簿,做任何事,他都会思虑再三之后,才会做决定,能在这巴东县做了几十年的主簿,哪里是一个冲动之人。
明面上,他要做好看,暗地里,也一样要做好看。
田景他是一个谨慎之人,更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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