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心中很想知道,一个主簿过来帮一个县尉的忙,又是如何的帮法。
不过依照这些衙差对这位主簿的恭敬态度,就可以看出,就能想到,这位田主簿的能量,在县尉曾凡之上了。
钟文心中也不担心,真要打斗起来,他也可以安全脱身。
至于此事该如何了结,他心里也没个底了。
衙差不听令,这看来已经是超出了钟文的理解了,不过细想过来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可多想的了。
一个才到任一两个月时间的县尉,又如何能掌控县衙的衙差呢。
“把这几人,都带回县衙大牢,好生看押,你们也真是没有眼色,没看到县尉在此吗?还要县尉发话吗?”
田景是过来捞人的,同样,也是为了减少一些影响的,当然,他也不希望把这事闹得更大。
对于他来说,此事本就是一件小事,自己的亲族犯了事,在明面上,他说不过去,但却是可以在背后处理嘛。
至于如何处理,很显然,把人带回去后,一切都将回归原点。
“田主簿,这是本县尉的职责,你这样做是不是越职了,本……”
曾凡看着衙差们进屋开始扶着地上的几个蒙面衙差起来,准备离开,心中急切。
“曾县尉,此事已是悍匪袭击县城,这可不是县尉之职了,这事关本县几千户人口的事情,要不小心应对,要是有更多的悍匪前来,你我都担不了责的。”
主簿田景阻止着曾凡继续说话,他此行是过来捞人的,可不是与县尉对着干的。
把话往大了说,一来可以捞人,二来也可以让人觉得他这个主簿是个好人,同样,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
虽说他的名声早已是烂大街了,但做事还得明着来,毕竟,他是主簿,有着官身,可不是匪徒。
钟文站在一边,也不多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听着。
对于地上的几个蒙面衙差,他不关心死活,被他断了手脚筋的人,这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
对于要伤害自己的人,钟文决不轻饶。
可眼下却是被一位主簿搅了局,更或者说是过来救人,钟文心中觉得此事难了了。
虽然,他对这位田主簿心有不爽,但却是不能明着杀人。
明着不能杀,那暗地里,却是可以的。
自己虽说是个道士,有些事情确实不易去做。
但是,白天做道士,晚上做杀手刺客,这并不冲突,也不矛盾。更何况还是为民除害,更是为自己泄恨,一举多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田主簿,你这样做,不合规矩,你不怕我向上官禀明事由吗?”
曾凡眼看着那些蒙面的衙差被扶了出去,心中大急。
这事他还真阻止不了了,要人没人,要能力嘛,那肯定是也没有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确实如此,谁也阻止不了这位田主簿的话,就连钟文都不可能去阻止,难道要杀人?
钟文身手确实还行,但论谋策,估计也只是个小白菜鸟,更别说与这位老谋深算的田主簿相之比较了。
“曾县尉,此事已是大事,明日我会向县令禀明情况,至于是向府衙禀明,自由县令发话。”
田景不再说话,转身离开房间,与着那些众衙差离去。
客舍开始恢复平静,有的也只是那些入住的客人在大堂里窃窃私语,而钟文的房间内,曾凡与钟文站在其中,傻愣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县尉,你还是先行离去吧,此事已了,清晨我也将离开了。”
钟文向着县尉说了一声,这是催着这位县尉赶紧回去。
县尉与主簿的对抗,不是钟文能左右得了的,更何况还是官府的事情,他也无权过问。
虽说自己是事主,但这事已然到了眼下的状况,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
“九首道长,这事,唉。”
曾凡叹了一口气,随之离开房间,一人独自离开了客舍,往着县衙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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