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生明白。”刘闯躬身一礼,对叶富说道,“学生证据有三,其一,父亲苛待外公、娘亲,并非一日二日,街坊四邻皆可作证,舅舅之所以从军,也是为了有朝一日有了本事,可以亲手报羞辱之仇。其二,父亲所作所为,学生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与外公所言半点不错,以上两点,是为人证。其三,抚恤银子来源于军饷,是由朝廷发放至军中,统一熔炼、重铸而成的银饼。学生注意到,专为抚恤所发的银饼上均有烙印,是为寸疆寸血四字。父亲一时无法融掉重铸,现在都存于箱中,大人可以派人跟学生去取,开箱一看便知!是为物证!人证物证俱在,大人随时可以查验!”
“不错,有条有理。”叶富点点头道,“不过,不必由你带路了,我的部下已经带人查封了刘家,抄到了那些银饼。来人!拿上来,给被告过过眼!”
堂外,耿荣祥亲自捧着一只盒子上前,在刘贤富面前打开盒盖,给他看,里面恰恰就是他藏于家中堂屋地砖下面的银饼,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里。
银饼展示在眼前,刘贤富颓丧的低下头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富的人手脚居然这么快,尚未审案之前,就已经抄没了物证。这会儿如果再行狡辩,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叶富冲他冷笑道:“怎么样?看清楚了没有?这银饼到底是你的,还是你丈人的?若是你丈人的,那你说你没有贪墨你丈人的银钱,这银饼又为何会在你房子的地砖下面呢?”
“这”刘贤富想得额头都见了汗,好半天,才急中生智,对叶富说道,“大概是我那媳妇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在真敢说!”叶富嗤笑一声,却也并不反驳,而是吩咐道:“带刘崔氏上堂。”
马登龙命人将刘崔氏押解上来,刘崔氏跪地,低头垂泪不语。
叶富问道:“刘崔氏,你丈夫说你栽赃嫁祸,将这银饼藏于房子的地砖下面,你可有辩解?”
刘崔氏低头道:“民女冤枉!民女一个弱女子,自幼裹足,且体弱多病。日里连桶水都挑不动,又如何能够扛锹,在刘贤富不发现的情况下刨出坑来,将银饼藏下?”
“唔,有道理。”叶富点了点头,“刘贤富,你听到了?对此,你还有何辩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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