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富低下头,没有吭声。
叶富看了他片刻,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故意不回话之类的挑刺儿的事情,而是点点头道:“好!可以了!你若是没有什么好辩解的,那我可就要宣判了!”
刘贤富突然喊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大人饶命啊!求大人饶命啊!”
叶富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自己该死,就别说那么无聊的话。俗话说啦,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虽然没有杀人,但却险些逼死自己的丈人,这算是杀人未遂。你虽然没有欠钱,但是你丈人含辛茹苦抚养女儿长大,把她嫁给你,是要你给她幸福,不是让她给你当牛做马的,你欠了大人情,比欠了钱还要严重!更何况,女婿,那是半子!半个儿子!不孝敬丈人,就是不孝敬父母!在我大明,这是重中之重的罪过!”
叶富说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连**岁的孩子都知道要忠孝仁义,你这个家伙,为富不仁,为子不孝,你还算是人?还配做父亲?来人!给我拖出去!立枷十日!”
所谓立枷,史传大概是由万历皇帝创造的一种刑具。这种枷,前面长,后面短,长的一端触地,犯人被枷住脖子,身体只能站在那里支持,跪坐都不可能。长此以往,必然力竭,窒息而死。
刘贤富听了,当即面如土色,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光是他,就连外面听审的百姓,都纷纷吓得惊叫出声。
叶富却丝毫不顾,他今天就是打定主意要杀人立威的!而且,这个名叫刘贤富的人,还不能是痛痛快快的死!否则的话,如何能够震慑宵小?
十日立枷,一口饭不给,一口水不给,就算是铁人也能熬成铁水,不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想而知,此人不仅是必死无疑,而且,还要曝尸示众!
亲兵只听叶富一个人的吩咐,听他如此说罢,便当即答应,将刘贤富拖了出去。
刘贤富不停地嘶嚎,一路上托擦留下深深浅浅的一道斑驳血迹,叶富不为所动,只看着他被拖出大堂。
随后,他才将目光转向刘崔氏。
“刘崔氏,你可知罪啊?”叶富问道。
刘崔氏倒是自觉,她低头道:“是,民女知罪!”
“好,既然知罪,那理所当然也该知道,做错了,是该罚的!”叶富说道,“你身为女儿,不孝敬父亲,反而眼睁睁看着老父被丈夫欺压,实属不孝!按律,也是该死的罪过,你可知道?”
“民女知道!”刘崔氏依旧低着头,声音微微发抖,却回答得极快。
崔义当即变了脸。
但想起叶富事前和他约法三章的事情,他便只能忍住了不说。
倒是那少年刘闯,眼看母亲要受刑,自然是不愿意。他跪地对叶富说道:“大人容禀,古人云,父债子偿。学生以为,母债也可由儿子偿还!娘亲只是柔弱女子,在家中本无地位,所作所为均为受迫不得不为,虽然该罚,但并非不可饶恕。若是大人执意要罚,请允许学生代母受过!”
“哦?你愿意代母受过?”叶富问道。
刘闯十分笃定的点头道:“是!学生愿意代母受过,请大人成全。”
“不行!”刘崔氏连忙摇头,“大人!闯儿还小!求大人罚民女!放过闯儿!”
叶富听罢,看看刘崔氏,又看看刘闯。突然笑了,“好啊!总算是还有人有人情味儿!好吧,就凭你们母子情深,我也该从轻发落。刘崔氏!”
刘崔氏当即应道:“是,民女在。”
叶富吩咐道:“你是崔义之女,本该孝敬父亲,却被丈夫所迫,有失人子之德。按律,不孝是死罪。但我看崔义年迈,又刚刚丧子,若是再丧女的话,恐怕无法活下去了。再加上,你教养儿子,倒是教养的不错。这样吧,就罚你充入养济院劳作!日夜侍奉父亲!崔义满意,才有你一口吃的。崔义若是不满意,那到时候,可没人再救得了你!如此审判,你可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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