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好似早有准备,冲柴永年一拱手,说道:“看来南山书院的运气不错,两名不成器的学子,哈……哈哈……,不好意思,没忍住……”
柴永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哼了一声,转就走。
求贤书院的众学子本来趾高气扬,现在一个个如斗败的公鸡,跟着柴永年离开,只剩下黄志诚愣在当场。
张鹤龄也嚣张够了,转离开,刚迈出一步,后突然传来黄志诚的声音:“你们……你们定是舞弊,我知道了,主考官王华是你们南山书院的王守仁的父亲,定是他泄露了考题,否则,就凭他们两个院试成绩都处在下游,怎么可能包揽乡试前两名?”
张鹤龄站住脚步,转过来,沉着脸说道:“无凭无据,你便诬陷朝廷命官,可知道后果?”
黄志诚吓得后退了两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激,弱弱地说道:“光天化之下,你还想堵住悠悠众口不成?”
张鹤龄说道:“今你若拿不出舞弊的证据,本侯便送你个诬陷反坐之名!”
“你,你……”黄志诚后退两步,突然转,然后拔腿就跑,那速度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寿宁侯府,张鹤龄坐在堂前,毛宪清站在侧,面前跪着杨怀瑾和贺东来,两人眼里含泪,一齐拜倒,贺东来更是激动得难以言表,他泪如泉涌地道:“学生自幼家境贫寒,穷困潦倒,学业不精,从未想过会有今。来到南山之后,有幸得到老爷收留,这段时间又蒙受老爷教诲,使学生受益匪浅。今学生有幸高中,请受学生一拜,学生愿自此之后拜入老爷门下,侍奉恩师。”
杨怀瑾更是不等张鹤龄拒绝,直接跪下,狠狠地磕了头。
张鹤龄看着堂下二人,说道:“既然如此,为师便认下你们了。”
两人大喜,赶忙上前敬茶,然后又拜见大师兄毛宪清,毛宪清笑着回礼,说道:“两位贤弟,以后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自当相互帮扶。”
张鹤龄喝了口茶,然后说道:“今你二人能有此成就,很是不易,后还要更加刻苦研读,争取在明年的闱上拔得头筹。”
贺东来说道:“恩师教诲,学生自当尽力而为,但是这一次学生能高中解元,全靠宪清师兄押中考题,其中有运气使然。闱有全国的举子齐聚京师,学生自认资质平平,不敢妄言。”
张鹤龄皱眉说道:“若是连这等勇气都没有,如何做我的门生?”
贺东来刚满跪下,说道:“恩师息怒,学生错了。”
张鹤龄继续说道:“卖油翁的故事已经跟你们讲过了,这次的乡试你们也亲眼见证,所谓股,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不必想的多么高尚,多么复杂,平里多看看别人是怎么写的,然后多做些题目,不就熟悉了吗?为师还是那句话,唯手熟尔。”
贺东来拜倒,说道:“学生谨记恩师教诲。”
毛宪清和杨怀瑾也一起拜倒,张鹤龄说道:“宪清,你是大师兄,为师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从现在开始,继续每三做一篇股,一直到明年闱,不可间断!”
这时候,突然外面出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然后看到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口中喊道:“大人,大人!”
张鹤龄听出来是孙虎的声音,却不知今孙虎为何没有翻墙,不是说外面有暗探吗,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也不怕被人看到?
孙虎已经到了堂前,脸上全是泪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嚎道:“大人,请为我家大人做主!”
门房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说道:“老爷,我一开门这个人便往里闯,小的没拦住……”
张鹤龄摆摆手,示意门房退下,然后问道:“孙虎,郑大人怎么了?”
孙虎已经哭成一片,说道:“郑大人……郑大人他……他……”
张鹤龄急忙问道:“说话啊,郑大人到底怎么了?”
“卑职刚刚得到消息,郑大人在狱中自尽了!”
“你说什么?”张鹤龄诧异地问道,“郑大人自尽了,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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