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不是有你吗?”孟梁一拍手,嘿嘿笑道:
“这回闭环了!全天下的身病心病都不在话下,原来,这就是天意啊!”
……
昆州,最僻远的玉山镇。一场不算盛大的婚礼引得附近许多村民来凑热闹。
因为这场婚礼不仅施粥、散银,还义诊十日。
看着为数不多的宾客,孟梁忽然觉得少了什么。
尽管只参加过一次嵇无风的婚礼,他还是把全部流程深深记在心底,终于他恍然大悟,“你们没有父母啊!拜不了高堂,就不是完美的婚礼了啊!”
“那能怎么办?没有父母,总不能现场认个父母吧--”
“我知道了!”孟梁大喊一声:“俗话说救人性命,恩同再造。我这妙手回春的医术救过你们好几次,应该可以勉强充当你们的高堂吧。”
“……你再说一遍呢?”
他久违的从两人眼中看到了杀意,全身瑟缩了一下,夺门而出。
“喂,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干嘛啊--”
边逃边说,不防重重撞到一人身上,紧接着是一声惊呼:
“孟梁!我说过别踩这里,这是我好不容易种的龙血树!”
抬头,嵇无风正守在一块软土前,把孟梁推得更远,“我在拜火教没饭吃的时候就靠喝它的血活下来,我脸上被神鹫挠的疤痕也是涂了树汁消去的,这么珍贵的树,刚要发芽,被你踩死了你赔得起吗?”
“明明不踩也长不出来。”范云迢在旁嗤笑一声,“你在洛阳种了两年也没长出一棵吧。”
“所以我说小江他们选择在这里暂住很对啊,你看这棵已经冒出一点芽了,肯定能成,我就说玉山镇是个好地方!”
话音刚落,一只脚踏上了幼芽,又不慌不忙拔足而去--
嵇无风一怒之下忍住了怒火,因为,踩过去的,是一只白猫。
“……不归?”
听到顾襄不敢置信的叫声,小猫忽而驻足,弓起后背。
“不归,真的是你!”
把小猫抱在怀里,翻到它的肚皮上两块花斑,的确是顾柔养的那只猫。
曾被染成了黑色的不归,即使变回了原本的白色,也终于找到了他们。
顾襄怔怔半晌,听到“喵喵”几声舒服的轻唤,才看到江朝欢的手抚在不归后颈,正替它顺毛。
“我们还记得,他们就没有死。”江朝欢与她相视而笑,“你看,就连不归都不曾忘。”
……
这场持续数日的布施使向来安静的玉山镇热闹起来。
镇子口的施粥摊,一个形容落魄的年轻人接过一碗粥后,还讨银子,却被管事的驱赶走,“你有手有脚年纪轻轻,干嘛总想不劳而获?”
年轻人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走开。然而,一只破碗蓦地拦住去路,横在身前。
碗中,赫然盛着一点碎银。
“给你。”
苍老的声音,不蕴任何情绪。
抬头,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只是眉心一团山形黑雾有些点眼。
对视片刻,老头把银子倒在他手心,又缓步而去。
人来人往,嘈杂不绝。
年轻人却定在了原地。
他眼中的世界开始变形、消散--
因为他看到那个老头又把刚领到的银两分给了别人,还用仅有一只的假手扶起了一个摔倒的孩童。
“他呀,他一直这样,人很好的。”
“没错,因为他看着可怜,得到的施舍也比我们多。但他总是全都分给我们,所以久而久之我们都跟着他混,再也没饿过肚子。”
“小伙子,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吧,我看你一个人游荡挺可怜的。我帮你去说说,他肯定同意,毕竟他真是个大好人。”
……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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