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朝歧视河北人,明目张胆的歧视。对河南道的武宁也是不逞多让,数十年的顽疾了,比之三镇也只是稍有收敛,然而王智兴时期虽是桀骜,但也未曾像陈权这般自立为王。现今陈权入了京,一个藩帅脱离了所能依仗的军队,就是一文不值闲人。所以,便是笑了又能如何?
笑声越来越大,也越发刺耳。刚刚奉命赶过来接迎的王居方缩起了头,悄悄的向后躲了躲。
见陈权一言不发呆在原地,白敏中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高昂着头与王居方插肩而过径直朝着大明宫走去。
“且慢,白相可说完了?哈哈,我确是个粗人,这衣袍穿戴得体否实有不知,然,这衮冕是朝廷,是天子所赐的,更是我,以及武宁镇儿郎用性命换来的。你欲要辱孤,恩,也是,你是宰相,孤是不能奈你何,然,这身侧的诸位公卿,孤只望你们笑得再欢快些呢,让孤好好记下尔等,来时必然有报”。
“还有,王公公奉圣人命当前,非私出,当绝道也,白相何以不避?太原白氏竟是跋扈于此了吗”?陈权怒声威胁完,话音一转便将王居方推到了前头,这让王居方不由翻了个白眼,可百官当前,明知是被陈权陷害也不能失了气度,否则非但天子那里说不过去,他在内官中怕也会颜面尽失,当然最重要是朝廷确是有制,白敏中也的确该避让的。
“咳,白相,白相事急,恐是未见咱家呢,无妨无妨,想来圣人也不会苛责呢”。王居方咳了咳,无奈的走进了漩涡中尖声说到。
这一番话说的客气,然而白敏中心中一突,很显然,王居方只说天子不怪,却未提其自身,责怨之意已是显现。王居方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官这个群体,平日里内官们虽是争斗不休,常是生死相搏,但是一旦涉及了群体的颜面,那么同仇敌忾便是寻常了。一时的疏漏惹了埋怨,白敏中恨恨的瞪了陈权一眼,忙过来低声向王居方赔礼,然而这一番表现,却又是惹下朝臣不满,一任宰相对阉人低头,何其自贱?
“哈哈,王公公,请吧,我这粗人今日便跟着您见见世面了”。陈权得意的挑了挑眉,跃过了白敏中熟络的强拉着王居方的手臂当先一步走向了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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