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寿顺着张安世一扶,这才起身,他笑吟吟的说道:“一日在右将军标下效力,便一日是右将军手下的兵。
行此大礼是应该的。”
张安世狠狠的拍了一下许延寿的肩膀,揶揄的笑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个毛头小子,定然是有求于我,否则也不会来此。
赶紧说吧。”
许延寿没想到这张安世心思如此玲珑,一下便知道自己有求于他,当即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行了臭小子,不必假惺惺了,赶紧说吧。”张安世催促道。
许延寿这才开口:“果然是老上司了。一下便蔡总我有求于您了。
左将军,您也知道,我素来与鄂邑盖长公主及左将军有所误会。
两人定然自持身份,定然不会过多难为与我。
但就怕如车骑都尉上官安、鄂邑盖长公主的私夫丁外人等狗仗人势,对我发难。
光禄勋正好守卫宫中内各处,标下希望光禄勋嘱咐嘱咐长秋宫的守卫,平时多警惕注意。别出了什么事端。
我倒是无所谓,千万别惊动了陛下、皇后。”
张安世一听,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延寿一眼,沉吟片刻这才开口:“我有个哥哥叫张贺,此前与卫太子交好,乃是卫太子之宾客。
巫蛊之时受到牵连,本该处死,我上书先帝求情,使得他被赦免,但仍然身下蚕室,被处以宫刑。
此前为掖庭令。
……”
说到这,张安世没在多说。
许延寿一听,岂能不知道张安世什么意思。
掖庭令,俸六百石,宦者,掌后宫贵人采女事。有左右丞各一人。
显然,张安世说这些,并非随意说的。
说来,张安世作为右将军光禄勋,找人说道帮忙一下,提拔自己的哥哥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事儿出就出在张贺乃是个宦者。
宦者的升迁和外朝及中朝关系不甚紧密。
张安世虽然官职不小,但是内朝却根本没啥势力。
现在许延寿虽然是个士人,但是大长秋却明明白白是个内朝官。
原本许延寿就在自己帐下做自己的副手,现在这个机会再不用,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许延寿也不玩虚的,直接开口说道:“右将军放心。中宫仆秩千石,尚未安排人手,大将军曾言,我可一言而决之。
只是左将军那里……”
许延寿没有说头,但是眼中还是带着些许迟疑。
别管怎么说,先将风险点给坦白的表露出来。
张安世听此,一笑道:“有大长秋这句话就好了。不必担心其他的。”
许延寿一听,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交易算是打成了,不说以后不会提心吊胆的,但至少在宫中有张安世的承诺,起码被刺杀的时候,属于光禄勋所属的侍卫门会出手保护自己。
而代价则不过是自己手下的中宫仆。
安全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许延寿算是放下心来,有和张安世聊了几句,许延寿这才前往长秋寺准备和董仲晏见一面。
到了长秋寺,许延寿令人将董仲晏请来。
没多久,董仲晏便已经到了,令人将董仲晏喊过来。
董仲晏进屋中便给许延寿行礼道:“见过大长秋。”
许延寿颔首道:“董君,考虑的怎么样?”
董仲晏一听,一咬牙道:“奴婢董仲晏以后唯大长秋马首是瞻。”
说完董仲晏跪地,对许延寿行了一礼。
显然,这董仲晏最终还是决定在许延寿这里赌一把。
许延寿一听,脸上不禁露出笑意,起身走到董仲晏身边,将董仲晏扶起来说道:“董君,快快请起。我向董君保证,不出三年,两千石大员之中定然有你一位。”
“三年?”董仲晏惊讶的看了许延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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