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和东厂的这波操作太骚了。
骚的朝廷百官唾口大骂,骚的城中百姓是目瞪口呆,能将对方祖宗玩出这种堪称丧尽天良的地步,实在是……祖坟让人泼了粪。
当牟斌和王岳将彼此的粗劣行径说出来,朱佑樘的嘴角是一阵抽搐,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一个是天子亲军,另一个是天家家奴,竟然干出如此混账事,简直将皇家的脸都丢光了。
幸好朱祐樘性情仁和,换做太祖朱元璋,或者永乐皇帝朱棣,直接就他们拉出去一刀砍了。
“荒唐,干出此等荒唐事竟还有脸来朕这里申诉。”朱祐樘拍着龙案,怒不可遏。
牟斌和王岳都跪在地上,垂着头,沉默不敢言,只是两人的眼角余光如同两柄尖锐的钢刀,直刺彼此的命门。
坐在一旁的大学士谢迁,嘴里的叹息声越发粗重,这是礼乐即将崩塌的征兆啊。
官员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他沉浮官场多年,已是司空见惯,但没见过像牟斌和王岳这般的。
简直是遭百官唾弃,令人发指。
说的直白点,就是行如禽兽。
“此事姑且放着,朕回头一并与你清算。”朱佑樘从龙案上拿起一本奏折,狠狠地敲了两下,眼神中透出一股威严,又朝着王岳问道:“你刚才控告牟斌的三条罪状,最后一条是何意思?”
牟斌扭过头瞪着身边的王岳,瞳孔深处的浮出一抹杀意。
幸好接到王岳觐见陛下的消息就赶了过来,不然还不知道这个狗东西会如何诋毁他
王岳赶紧说道:“启禀陛下,南镇抚司麾下锦衣卫百户郭信强闯民宅,欺凌百姓,在南京城中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牟斌当即反驳道:“王岳,你休要信口雌黄。”
牟斌在昨夜就收到南京的加急传书,廖光明将整件事细说分明,也料到王岳不会放过打压锦衣卫的机会。
这才踩准点过来,事情也不出牟斌所料,阉货果然阴险。
王岳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们锦衣卫的事你心底比谁都清楚,咱家可不像你们这些颠倒黑白的小人,有一说一,拿事实说话。”
“王岳,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是要负责的。”被骂成小人,牟斌眼中的寒意更浓了。
“牟大人,你这是在威胁咱家吗?”王岳撇嘴发出一声冷笑,“别人怕你锦衣卫,咱家可不怕,而且咱家是以事论事,郭信差麾下校尉强闯民宅,打伤百姓,这是不争的事实。再者,这也是南京御史亲眼所见。”
牟斌恨不得将王岳这个狗东西熬成人油当蜡烛,他娘的,居然还真将都察御史拉下水。
不过牟斌在昨夜接到廖光明的传书后,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你有张良计,难道我就没有过墙梯。
“那敢问王公公,你是怎么得知南京都察院参劾郭信的消息?”
“你们锦衣卫将屎盆子扣在曹德头上的时候,他就在收集锦衣卫的枉法行径,这消息自然是曹德差人送给咱家的,就是托咱家在陛下面前揭露你们锦衣卫的丑陋嘴脸。”
王岳显然做足了准备,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应对的说辞。
“那不知曹公公可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你述说清楚?”
“哼,自是说的一清二楚。”
忽然牟斌的嘴角勾出一道浅笑,又接着问道:“很凑巧,我在昨日也接到南镇抚司的条子,廖光明也给我汇报了此事,就是不知道与王公公的说法一致。”
在听到门外小太监禀报牟斌求见陛下的时候,王岳就猜到他已经知道这件事。
“哼。”王岳又一次对着牟斌发生一声冷哼,带着毫无遮掩的嘲讽。
朱佑樘见多了这种互掐的场面,食指无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也不去看跪在地上的王岳和牟斌,心底在思索郭信此人。
怎么又是他。
这名字对朱佑樘而言,并不陌生。
不是因为他认识郭信,而是王岳和牟斌的每一次争吵中都有此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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