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哗然,杜汉堂一双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顿觉汗流浃背,想也不想就将此案移交刑部。
他不敢处理,也无权处理,官员之间的案子本应是由刑部接管。
刑部尚书梁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案子何止是棘手,想将黄家满门剁碎喂狗的心都有了。
此事一出,必然震惊朝野,朝廷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投向他。
黄夫人是有凭有据,管家和几名下人说的是有板有眼,并拍着胸膛对天发誓,亲耳听到,自家老爷临死前说的就是曹公公构陷他。
梁辉已经年近六十,身子骨不比以前,处理事情也有些力不从心。
坐在后堂的太师椅上揉着疲惫的眉心,将差吏呈上来的细报看完,眉头皱的更深。
比对刚才黄夫人的上诉,并无他差,黄坚成和曹德的仇怨,确实因为儿媳吴幼娘而起,二人还争执过几回,曹德也在暗中给黄坚成使过绊子。
这件事,梁辉当初也略有耳闻,黄坚成长子成亲时,他甚至还让府上管家送去了一份贺礼。
至于让曹德对黄坚成下手的动机,黄府管家说,上月少奶奶生下小少爷,老爷让小的给曹公公下了一张请柬。
打脸,赤果果的打脸。
抢了他侄儿的女人,生了孩子还要请他过去吃喜酒,换做谁都忍不了,何况还是睚眦必报的曹公公。
这只是梁辉一方面的推断,也做不得数,现在要等曹德那边的解释了。
此时的镇守太监曹公公,双眼赤红,满脸怒色,手里的上好白胎花瓶砸了一个又一个,扯着尖细的嗓子在书房内咆哮。
“姓黄的死了与咱家何干,都察院被火烧了,凭什么扯到咱家头上。”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咱家安分守己,兢兢业业,祸事却接踵而至。”
“锦衣卫诬陷咱家,咱家也认了,你们这帮言官凭什么也来诬陷咱家?难道咱家看起来就好欺负?”
“阉人就活该被欺负?”
曹公公是越说越激愤,抄起架子上最后一只花瓶再次砸向地面。
“啪……”的一声,紧随其后的又是一声尖叫与痛呼。
门外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急忙探过头,却是发现老祖宗满头大汗的抱着大腿,在碎瓷片中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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