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会把健康的财政彻底拖垮,帝国不得不依靠临时性的举措过日子。在这种情况下,屯田就成为唯一的选项。把青海地区交给御林军防备吐蕃,也成为了朝廷的绝妙选项你御林军在哪里练兵不都是练兵?不如给我把青海看住了,朝廷也能减轻负担。既然把青海交给御林军,还要自负盈亏,那就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运作,薛仁贵只管带兵,后勤的问题他一直不管,都是唐志去解决。
唐志的目光盯住青海湖东边的日月山,这里地处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的叠合区,日月山东侧是青海的农业区,阡陌良田,一派塞上江南风光西侧是一望无际的牧场草原,草原辽阔,牛羊成群,是一幅塞外景色。山体两侧有如此之大的反差,实属罕见。日月山体呈现红色,故称“赤岭”。
日月山附近就是湟源镇,这里自古就是历史上“羌中道”、“丝绸南路”、“唐蕃古道”的重要通道。丝绸南路经日月山、青海湖,过柴达木盆地通往西域。唐代开辟的“唐蕃古道”也是从这里前往河源去拉萨。这里是会盟、和亲、战争以及后世“茶盐”、“茶马”互市等等重要场所。
湟源顾名思义就是湟水之源,唐蕃古道有两条,东路从湟源、玉树、那曲到拉萨,西路从湟源、格尔木、那曲到拉萨。吐蕃要进攻大唐,肯定从东路而来,这里的战略位置特别重要。后来薛仁贵的大非川之战就是发生在这条线上。
公元671年4月,薛仁贵帅5万兵马进攻吐蕃,经鄯州至青海湖南之大非川。薛仁贵深知吐蕃军兵多将广,且以逸待劳,唐军须速战速决,方能取胜。而乌海今豆错湖险远,辎重车马不便往行,又易丧失战机,故留郭待封率2万人守护辎重、粮草,令其于大非岭上凭险置栅,构筑工事,使之成为进可攻退可守的前沿阵地。
随后,薛仁贵即率主力,轻装奔袭。两军于河口今青海玛多遭遇。吐蕃军猝不及防,大败,伤亡甚众,损失牛羊万余头。薛仁贵乘胜进占乌海城,以待后援。但郭待封自恃名将郭孝恪之后,不服薛仁贵管制,擅自率后队继进,又未能及时与主帅会合。吐蕃军抓住战机,以20余万之众邀击其部,郭待封不能抵敌,辎重、粮草尽失。薛仁贵被迫退保大非川,最后大败而还。
这次事件的影响非常大,吐蕃凭此战一跃成为与大唐分庭抗礼的西部豪强,吐谷浑亦成为吐蕃别部。自此,唐蕃间冲突频仍,连年用兵,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最后两方面都筋疲力尽,都也走上衰弱。
这次战役有一个关键点就是河口玛多县,史书上没有说清楚。青海的玛多县大家没有印象,但是三江源可是大名鼎鼎,长江、黄河和澜沧江的源头汇水区。玛多,藏语意为“黄河源头”,地处三江源,海拔4200米,而湟源只有2500米。
薛仁贵从大非川进兵乌海,在积石河口与吐蕃相遇,“击破之,斩获略尽,收其牛羊万余头。”这里史书也没有说清楚,很有可能这里的吐蕃军只是辎重兵。吐蕃军神论钦陵,先20万人围歼唐军辎重部队,后又在大非川顿兵40万围攻薛仁贵率领的唐军主力。在一次战役中,集结如此巨量的军队,对国家的军事动员能力、后勤供应能力都是严峻的考验,吐蕃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在吐蕃军队早期,并没有专门的后勤建制,而是在出动军队时由士卒自行解决。这一制度造成的影响是,部落士卒不得不拖家带口一起奔赴前线。部落中的老幼跟在军队之后放牧牛羊,随时供给大军粮草食品上的消耗。
但这种方式除造成军队行动迟缓之外,还有一个严重缺陷,前线打赢了还好,如果一旦战场失利,老幼妇孺很难逃走,大量被唐军俘获。唐朝对此时吐蕃军队的评价是“辎重疲弱”。
很显然,负责放牧牛马的不会是吐蕃军队中的战兵,而以老幼妇孺为主的协从人员,在在战斗中往往会与主力部队脱节,被袭击的唐军大批俘虏,这便是唐史所记“吐蕃辎重疲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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