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宋军民大多心中积有一团郁结之气,如岳武穆“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萧索寥落至极。而讥讽时势、一抒胸中块垒最不容易,借古讽今因此往往需要披上论史谈古的说理外衣。
两宋词人中,拥趸最多者,辛弃疾当仁不让。此人满腔家国情怀,撞上了不得意的际遇。因此,词作之中雄浑豪气平添一种郁结低回的气质。辛词的豪,更像是闷灶锅里头的豪气,“吾庐小,在龙蛇影外,风雨声中”,下笔不可谓无胸襟,但读来总觉令人气结。
王国维评价辛词取一个“豪”字,好则好矣,了则未了,还有一层失意无奈未曾揭示。如果“春风得意马蹄轻,一日看尽长安花”,吃着火锅唱着歌,一路豪过来,恐辛词未必能获得如此广泛的青睐。正因为大部分人的不得意,它的孤独与寥落才能隽永悠扬,恰似“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这般摄人心魄。
在五代十国时期,北方的少数民族吸取了大量的中原文化,也接收了大量中原的锻造工艺,而且按照中原文明建立礼制,这个时候不能把他们看作是未开化的民族。公元10世纪,辽帝国是名副其实的东亚霸主。契丹人的疆域东濒日本海、西抵阿尔泰山,幅员万里。而在帝国的力量辐射范围内又建立起堪比中原政权的东亚封贡体系,高丽、北宋、回纥、西夏等国家都不得不向耶律皇帝输诚纳贡。
在对周边势力征服过程中,契丹人海纳百川,建立了一支战力碾压北宋、体系完备不输于唐朝的武装力量。弓骑兵、重骑兵、重装步弓手等等,各兵种俱全。和北宋一样,辽军的攻城器械是在唐朝的基础上发展出来,囊括了壕桥、云车、各种人力抛射机等必备的武器。哪怕是令宋粉坐地排卵的床*弩,辽军亦有装备,但两者之间的质量有如云泥之别。比起宋人的些粗制滥造,辽国生产的攻城器械质量上乘,称“锋锷铦利、俱披以铁”,辽国攻城武器相比北宋是丝毫不落后的。
后来的西夏和金国也是如此,西夏虽然国小力弱,但正好处于中国古代盛产良马的河套和西凉一带,这也使得宋朝始终缺乏战马,所以也打造出一支很强悍的重甲骑兵部队——铁鹞子。骑兵是西夏军队中的核心军种,其精锐铁骑号称“铁鹞子”,编制为3000人,这支军队人和马皆全身覆盖铠甲,而且是重甲,史称刺斫不入。
《宋史·兵志》记载:“(西夏)有平夏骑兵,谓之‘铁鹞子’者,百里而走,千里而期,最能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每于平原驰骋之处遇敌,则多用铁鹞子以为冲冒奔突之兵”。
《宋史》的这段记载很扯淡,铁鹞子是重装骑兵,怎么能“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这也是文人治国的悲哀,他们根本不懂军事,也不追根究底,随着性子胡编乱造。
西夏的铁鹞子穿的盔甲的甲片是冷锻技术打造的。西夏铁矿多,铜矿少,所以西夏便主要开发铁矿,研究铁合金的铸造工艺。冷锻技术的出现,不同于以前的热锻加工,它使得铠甲更加坚硬,还变薄了,减轻了重量。在同等重量的铠甲中,它的防御力是最好的,在同样防御力的铠甲中,它是最轻的。
这样的铠甲披在身上和马背上,减轻了重量,提高了速度,减轻了作战时的压力。冷锻铠甲不容易被射穿,这是让弓兵很头疼的。即使射穿,也不至于一箭致命。有史料记载,西夏的铠甲皆冷锻而成坚滑光莹,非劲弩可入。再加上西夏特制的神臂弓,在面对辽国和宋国的挤压下也毫不示弱,存在了很长时间,后来蒙古灭夏的时候也经过很长时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后来的金国继承了辽国的遗产,弄出了“铁浮屠”,浮屠是佛教名词,佛塔就叫浮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铁浮屠”顾名思义就是铁塔的意思。
据史料记载,“铁浮屠”是从头到脚、从人到马全部用一种特殊的铁甲裹得严严实实的“重装骑兵”。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四个马蹄,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座铁塔。这是金军部队精锐中的精锐,一般的古代战场兵器很难刺穿破坏这种铠甲,在当时可以说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时间成为南宋时期战场上的噩梦,让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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