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歌舞热烈,嗣昭偶然回头一看,却见到一白袍胡独坐一几,皱着眉头闷闷不乐。嗣昭奇怪,这节庆日子,如何一个人喝着闷酒,与气氛不合啊。
他来了兴致,凑上去去和这家伙拱手见礼,互通姓名,原来此人是西市索商虞笮,在西市也算是一号人物。
嗣昭问道:“我看虞公闷闷不乐,莫非有何忧心之事么?”
虞笮摇头叹道:“我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可是我的家门却不低贱,我的高祖,就是前朝使相虞弘,曾经检校萨保府。到我这一辈,家门衰落,被同族所笑,给祖宗丢人啊,让我如何高兴的起来。”
嗣昭自然不知虞弘是何方神圣,想来身份不低,连忙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还是名臣之后。不过此事也急不得,我听说功名富贵自有天命,不必忧虑。”
虞笮苦笑道:“小老儿也并非做白日梦之人,可是年年敬陪末座,实在是面皮无光。今日岁首节,我携一件家门至宝,奈何他们不识货,被人嘲笑,还是忝在末席,岂不让人气煞。”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几案上。嗣昭一看,差点笑出来,他也实在看不出此物宝在何处。
原来这是一个木雕而成的木獭,张口摇尾,看着倒是栩栩如生,奈何年代久远,漆皮斑驳破旧,就是一个童子玩物,若是把这东西当宝,也难怪别人笑话。
他却没有笑,好奇的问道:“此物宝在何处呐?公能否为小子一言。”
虞笮喝了一口苦酒,说道:“先祖只说此物是绝世宝贝,却并未说起因何而宝,虞氏几代人也没有参透,殊不可解。”
嗣昭好奇心起,不由得伸手拿起这可笑的东西,仔细端详起来。他熟视良久,发现此獭张开的口中有一铜机括,年代久远,已经锈迹斑斑。
他伸手抠住那铜括,只听啪的一声,木獭弯曲的尾部倏的张开,上下颚疾速合拢,隐在颚中的利齿瞬间咬合,一下扣住嗣昭的手指,鲜血顿时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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