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就在习古乃愁眉苦脸,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做出抉择的时候,哒哒蹄声从身后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随之而来,“都统,让下官带兵去抵挡赤fei的硬军吧。”
习古乃猛然回首,瞧见张玄素策马而来,先是一怔,旋即苦笑道,“张计司,赤fei的骑兵可不孬弱,若你部猛安出战,按照汉人的话说,便是‘飞蛾扑火’。”
张玄素面色依旧淡然的望着山海军右翼的宪骑,仿佛眼前的困局微不足道,又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凄然苦笑道,“都统,下官的父兄,妻儿皆在辽阳遇害,有岂不战而逃的道理。”
“张计司,这仗是打不下去了。”
习古乃摇了摇头,颓然道。
这次辽南的战败已经是不可避免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白白浪费兵力,让张玄素去正面抗赤fei的重骑兵?
“都统,下官受郎主厚恩,今日愿为都统断后,只求日后大仇得报。”张玄素语气坚定的说道,旋即调转马头,朝自己的猛安打马而去。
习古乃默然不语,他明白张玄素如今是要以死明志,为他尽力保存兵力撤退争取时间。
饶是他因为当日在辽阳府那场不愉快的斗嘴,一直对张玄素有些意见,现在却也对他的忠义敬佩万分。
若是我大金人人都如张玄素般忠义无双,何愁天下不平!
“传令,让阿里喜和签军顶上去,挡住赤fei的步兵!若有后退不前者,杀无赦!!”
……
另一边,三个宪骑大队,约三百七十五人,已经在山海军右翼的平地上列好阵型。
这些宪骑皆是左手持一面圆盾,右手持一杆丈五长的骑枪,身披一层棉甲,外罩一层银白色的铁甲,头戴清一色的铁尖盔,面门被黑色的精铁面具遮掩,只露出两眼眼睛。胯下的战马也是格外的健壮,平均肩高都在一米四以上,浑身包裹在黑色的铁马甲中,只露出马眼和四蹄。
宪骑的阵列中几乎鸦雀无声,每位骑士都默默的注视着前方金军阵列,偶尔有战马打着响鼻。喷着白气。
朱霖缓缓举起千里镜,看着金军中军的那面猛安旗,正在向左翼方向移动,所过之处卷起滚滚尘土。
“吹号,枪上手,小步走。”
朱霖调转马头,朝着面前的宪骑们大声的发号施令。
骑在马上的号手吹响了唢呐,尖锐的天鹅声在宪骑的阵列中回荡开来,宪骑们高举着骑枪,一起催动马匹,迈着小而坚定的步子,向着已经移动至金军左翼的渤海骑兵缓缓踏去。
张玄素骑在马上扶了扶头盔,咽了咽口水,面色凝重的朝前望去,只见列成一条直线的重骑兵由近及远,宛如如一道墙一般压过来的压迫力,不是国产低成本古装剧那种几十个轻骑兵,就敢冒充几万大军的乌拉冲锋能够相提并论的。
咚咚咚!!!
骑在马上的鼓手,挥舞着鼓槌,奋力敲打着两面横担在马背上的战鼓。
在富有节奏感的低沉鼓点声中,宪骑们胯下的战马开始提高步速和步伐的频率,大队长和两名中队长在第一横排的左右中三个位置,领先一个马身,高举着飘扬启红色三角旗的骑枪,用口令和速度调整着骑兵的队形,确保不会有人突出太前或者落的太后。
在他们身后是排成三列横排的宪骑,手持飘扬着红色三角形枪旗的丈五骑枪,泛着寒芒的锋利枪头,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芒,洒落在在打银白的甲片上,散发着如水银般炫目感,让整个骑兵队列愈发耀眼。
看着四百米外的距离上正在不断朝己方推进的山海军重骑兵,张玄素身后的不少渤海骑兵,面露惊恐,一片哗然。
这尼玛可是硬军,我们一帮轻骑打个屁呀!
“如今乃以死报国,报效国恩之日,尔等莫要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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