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古翻了翻,“是本菜谱,讲扬州菜的”他看了几眼,未免就说道:“倒也有趣,他说北京烤鸭是成祖皇帝带着扬州厨子过去做出来的,故此北京烤鸭实在是个扬州菜”
那倭寇一听,原来是本菜谱,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看看地上尸体,未免撇嘴,“银子都没了,为了本菜谱,倒是丢了性命。”
一群倭寇嬉笑,骆冰站在船头,看着江面,脸上带着愁苦,旁边些,郑家生看着骆冰深戚双眉的样子,心疼得紧,咬了咬牙关,心中未免就想:十一妹老是忘不掉那人,我若是有本事,情愿把那人抓来陪她,只要她快活,我宁愿
南京城外,晋王渡口。
归震川未免还心有余悸,看见眼前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头去,回头再想,实在是惊险至极了。
那船老大这时候千恩万谢,“要不是两位老爷,俺就要被剁了喂江猪了,两位老爷真是文曲星下凡,连那些凶悍的倭寇,都仰慕老爷们的才华,不敢侵犯”
船老大絮絮叨叨,四爷说心里面不慌其实是假的,看见这烟水润泽的六朝古都,顿时又活了过来,这时候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两个老衙兵就一阵痛骂,两个老衙兵自觉理亏,低着头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一阵鸡飞狗跳后,两个老衙兵一个挑着担子,一个打着灯笼,一前一后,四爷和归震川脚踏在青石板上,才觉得真正安全。
“贤弟。”归震川看着四爷说话,“如今到了南京,你有什么打算不瞒你说,为兄我囊中羞涩,怕是要先回苏州老家”
“老哥哥这话怎么说的。”四爷一把拽住归震川,“你们一见如故,又同历生死,不是亲生兄弟,胜似亲生兄弟,我的岂不就是老哥哥你的?”
四爷到底是老在小秦淮玩表子的,三句话,未免就歪到正题上去了,“我意在秦淮河边租赁两间河房,小弟我也好日夜在老哥哥跟前请教。”
归震川是个老道学,未免一正色,就与四爷说道:“贤弟啊!既是要向学,怎可在这秦淮河畔?”
“哎!老哥哥此言差矣,夫子曰,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可见即便是向学,也讲究心中愉悦,方可长久,头悬梁锥刺股,吾,不取也。”
四爷一顿话把老先生说得苦笑连连,“依你依你不曾想贤弟这纵横之术如此厉害。”
如此,四爷就叫一个老衙兵,在当地牙行找了个牙子,在这秦淮河畔租赁了两间河房,付了牙钱,直接把包裹搬着就住了进去。
读了几天书,老哥俩日益亲近,闲暇之余,归震川未免和四爷吐槽,说朝廷兵制腐朽,咱们在江对过遭逢倭寇,按理城内备倭衙门应有警讯,可这几日下来,哪里有一丁点备倭的迹象?
四爷未免就说,“老哥哥你不知道,我在扬州和盐商张石洲相与,他家小舅子王学甫如今就是备倭衙门的兵备副使,这备倭衙门么,一言难尽”
如今朝廷的兵制是个甚么境况,明眼人都知道,的的确确是一言难尽。
两人在河房一阵叹息,却都没有想到,江对过这支倭寇,居然敢攻打南京。
事实上,倭寇打到安德门的时候,南京兵部尚书张半洲,魏国公以及守备太监,俱都懵了。
这便是个视角盲区,对于倭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大佬们其实还是有清醒认识的,也都没怎么当一回事,即便之前南京兵部主事唐荆川匆忙救援扬州,随后又去浙江湖州,说是备倭,可最后还不是委了一个江淮巡抚,镇压流民去了。
所以别看大明什么天子守国门不和亲不割地的,终究还是统治阶级的尿性,第一件也是最紧要的一件事,乃是维持自己的腐朽统治。
倭寇云云,大家心知肚明,就算最后倭寇抢点东西去,也并不妨碍老爷们升官发财,可流民就可怕了,万一来个甚么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那岂不是要砸大家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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