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小子真的这么听我的话?转性了不说,还知道尊重人权了?这不可能!”
这话在心里念叨一遍后,连楚云自己都不信。
“满县令,下午好啊。”楚云干咳一声,冲专心致志的满宠高声打着招呼道。
满宠当场打了个激灵,一扭头,像是耗子见了猫般,断断续续地支吾着回应道:“下官……下官参见太子太傅,不知……不知太子太傅来此,有何贵干……?”
这时候满宠在心里郁闷极了,心想这位爷干嘛总跟自己过不去,您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太傅,地位与九卿平起平坐,又是被司空曹操视作宝贝疙瘩的义侄,您老没事儿不去享受生活,总往这大牢是跑是为啥呢?
楚云没想过这短短数息之间,满宠就有如此丰富的心理活动,而且也懒得和他废话。
直接从怀中将保存尚算完好的半截书信甩到满宠脸上,楚云冷声问道:“认识这上面的字吗?”
自己的迹,自己亲自派人送去的信件,满宠当然不可能不认识。
他的神色霎时变得慌乱至极,冷汗顺着额头向下流淌不止,就在这时,那疑似囚犯却没有被强制戴上枷锁的人,冲着楚云喊道:“太子太傅!这满宠是非不分,冤枉好人,请太子太傅替老奴做主啊!”
楚云这才仔细去打量这替自己鸣冤的家伙。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如刀刻般清晰可见的皱纹,在告诉所有人他已上了年纪,他的双手隐约有老茧可见,但掌心部分光滑得甚至能用“细嫩”来形容。
这说明,此人在年轻时大概是个身份低微常干粗活的下人,但近年来地位水涨船高,已经不需要再干那些重活累活了。
满宠顿时心惊肉跳地抖了抖,正要向楚云解释,楚云却先一步瞪着那中年男子问道:“你是何人,所犯何罪?”
“小人是曹洪将军府上的内务总管!小人没犯罪!”这位内务总管赶紧自报家门,同时替自己辩解道。
满宠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心中暗道:“这下坏了!”
本来急于追寻史阿下落的楚云没心思去理这些闲事,但一听这人是曹洪府上的总管,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虽说楚云也知道满宠这家伙一旦执起法来,一向是不畏权贵的胆大之徒,但曹洪这尊大人物,也不是他满宠说得罪就能得罪得了的。
“难怪满宠不敢轻易对这家伙用刑。”楚云在心理恍然嘀咕道。
要么满宠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此人犯罪,要么当真是与曹洪或者此人有私人恩怨,而公报私仇。
无论是哪种情况,既然牵扯到了曹洪,楚云总不能放手不管。
但,楚云还是决定先弄清史阿的去向,毕竟史阿是自己的朋友,要救人,也是优先救史阿。
“你先不要说话。”楚云让曹洪府上的总管先住口,又冲满宠道:“这个人的事,暂且放一放,现在,我要你立刻告诉我,史阿先生如今身在何处!”
见楚云如此激动,满宠思量了片刻,只得叹了口气,冲楚云道:“太子太傅请放心,史阿是我的亲如兄弟的至交好友,在下向您保证他现在没事,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太子太傅移步一叙。”
楚云还没反应,那位总管就忍不住马上道:“太子太傅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他是要诬告小人,切勿听信他一面之词啊!”
根据史书上对满宠的记载,楚云觉得满宠就算再混账,也不至于如此行事,但考虑到先前满宠也曾对自己公报私仇过,这一时之间,楚云还真不知道该信谁才好。
不过,楚云转念一想,史阿收到满宠的信,便二话不说赶去与满宠相会,足以见得他与满宠之间确实交情匪浅,而以史阿的为人,既然与满宠是至交,那满宠总不会是个小人。
稍作犹豫,楚云还是决定暂且相信满宠,便冲那总管道:“你且在这老实等着,若是满县令诬陷于你,我自能分辨,替你申冤。”
“真真,待会儿留点神,替我盯着这家伙。”楚云瞥了眼那位总管,向身旁的陆真真低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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