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即便是生意差一些,想要图个温饱,也并不是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要是做得好,再加上攀到足够的高枝,做一下垄断行业,那么意味着躺着都能赚钱。
“我爹说这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过些时日便可重新开张。只是我爹有些担心,衙内给的这些东西,真的好卖?”
申恪递上毛巾,一五一十回答,随后又把申福源心中顾虑一一道出。
章祀显得非常淡然,擦了把脸之后,淡然笑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好卖的东西?无非是你爹能不能卖出去而已。即使卖不出去,也不会损失太多,有个什么好担心的。”
章祀其实说的也没错,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绝对好赚钱的东西,重要是能否把东西卖出去。
想要卖出一个新鲜的产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
不过好在制作成本不大,即使生意不好,损失的也不至于难以接受。
当然在这上犹,申福源背靠章爵这颗大树,哪怕是真的亏损,也绝对不会亏损到哪去,因此章祀对于此事还是信心十足的。
申恪也不懂这里面的名堂,遂点点头附和:“衙内说的是。”
章祀瞥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说话,终归申恪只不过是个小孩,就算再如何早熟,心智始终还是有着巨大的限制。
就在章祀要回房间换身衣裳,随后去找申福源之时,衙差脸上带着急迫之色,匆匆跑进内堂。
章祀一把拦住,上前询问:“怎这般没规矩?”
衙差神色一怔,躺停下脚步行礼:“小的见过衙内,小的有急事禀报堂尊,所以失了礼数,还望见谅则个。”
“是个什么事?”
衙差脸色有些难看:“龙下渡决堤了!”
“决堤了?”
章祀不停地咀嚼这这话,虽然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下了多大的雨,但仅仅个把时辰而已,怎么就突然决堤?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他现在所能操心的,顿了一下之后,便道:“我爹正在书房筹算夏税,你自己进去便是。”
说罢章祀迅速返回屋中,换好了衣服之后,再出房门之时,只见章爵行色匆匆往外走去。
章祀心中狐疑更甚,嘀咕道:“难道还有别的事不成?”
“什么别的事?”
这时申恪栖身上前,恭敬的叉手立在一旁问道。
“没什么!”
申恪就小屁孩一个,就算是跟他说也说不清楚,与其继续无止境撕扯下去,莫不如就此了断。
虽然章祀嘴上说着没什么,可腿脚却很实诚,尾随着章爵后头而去,顺带着叫了一嘴申恪:“别愣着,走了。”
“哦哦哦!”申恪连忙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着章祀后边,匆匆而去。
龙下渡位于县北二十里,由数百里开外的百丈洞而出,经犹犹石障、小梅岭,汇于童子江,介于如此地势,所以历代都有修葺。
历经大雨洗礼,辽阔的旷野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放眼望去,道路两旁的树木叶子,还在滴着晶莹透剔的水珠。
章祀一边追赶章爵,一边甩着脚上的泥土,嘴里骂骂咧咧:“草!我怕不是失了智,刚才就应该穿草鞋的,穿什么木屐……”
这条道路本就在三月就开始动工修缮,而最近因为百姓忙着夏收、缴税,所以一直被耽搁了下来,没想到昨夜一阵暴雨,使得修了一半的路,变成一个个坑坑洼洼的水沟。
而且因为百姓松了土,还没来得及夯实,导致道路泥土异常粘脚打滑,而穿着木屐出门的章祀,泽更是深受其害,这叫他如何不骂?
路途坎坷,申恪一边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一边问道:“衙内如何今日不去上学,跟着县尊来这里做什么?”
诚然章祀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但今日逃学之举,感到万分诧异。
陈献章虽然平时显得颇为和蔼,但教书只是却不失严师风范,往日二人迟到或是功课有错,动辄以戒尺相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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