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九、鲁阳、赖二三人所犯罪状,有杀人、谋杀人、窃盗、恐吓取财、分赃、过失杀人、诈教诱人犯法、赌博、放火故烧人房屋、奸部民妻女等,合计不下十余条。
赖二所犯的罪有赌博、盗窃、谋杀人等,依照《大明律·卷第18·刑律1·贼盗·窃盗》、《大明律·卷第26·刑律9·杂犯·赌博》、《大明律·卷第19·刑律2·人命·谋杀人》等条例判。
赖二偷盗二十两,按明太祖规定一贯便是一两银子,十贯仗六十,右手小臂刺“窃盗”二字;至于赌博,同样是仗六十,谋杀人直接开刀问斩。
至于鲁阳有恐吓取财、过失杀人、诈教诱人犯法、奸部民妻女、谋杀人等罪,按《大明律·卷第24·刑律7·诈伪·诈教诱人犯法》、《大明律·卷第25·刑律8·犯奸·奸部民妻女》、《大明律·卷第18·刑律1·贼盗·窃盗》、《大明律·卷第19·刑律2·人命·谋杀人》、《大明律·卷第19·刑律2·人命·戏杀、误杀、过失杀伤人》等条例判。
奸杀加囚禁妻女仗一百,徒三年,另再加二等,也就是仗三百,徒九年;过失杀人需要33贯6文铜钱,交付受害者家;诈教诱人犯法和杀人罪一样被斩;恐吓取财按照盗窃加一等,免刺;谋杀人斩。
如果按照这种论最方式,二人死前就要受无尽折磨,但《大明律·卷第1·名律·二罪俱发以重论》有规定,两人不需要受那么多刑罚,只需要按照最重的谋杀人罪,实行斩首即可。
而赵九七已死,便不再论罪,一场离奇案件,就这样被判的清清楚楚,至于申福源因为开赌坊,罪罚和赌博一样仗八十,其余人无罪释放。
至于后面的事,无非就是将卷宗发送按察司,由按察司衙门将案卷发往京城堪合、决断,再行回复章爵就行。
待公人走散后,章祀这才趋步入内:“爹,该去吃饭了!”
“好,我这就去,不过这回可是多亏了你。”
案子破了,无事一身轻的章爵,显得开朗不少,走出案台,摸摸章祀的光头,颇显满意说道。
“爹你说笑了,即便是没有我,你早晚还是会查到那里去的。”
这点倒不是章祀吹捧章爵,而是的确有可能查得到。
这件案子本身并不复杂,只是一连串的事情,有些让人陷入其中。
比如鲁、赖、赵三人的关系,要不是在赌坊里意外收获,章祀根本不会这么快查到鲁阳身上。
更重要也是鲁阳只关注寻花问柳,却不关心自己的下人心里承担能力。
同时也是赖二下手太迟,如果他早早结果了赵七九,将他推到湖里沉底,也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
当然,也是鲁阳自以为读了《洗冤集录》,学着往尸体嘴里塞烟灰,便以为能够伪装成功。
但他却忘了,一个人只要做了事情,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有天衣无缝,哪怕做的再如何周全,可始终会有痕迹遗留,只不过看查找方法,以及如何侦查罢了。
就像章祀一般,他根本不去关心往死者嘴里有没有烟灰,而是凭着敏锐的观察力,将一些细枝末节记在心里,然后找证据将他证实。
“你也不用谦虚,更不用吹捧为父,此事你的确有功。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还是以学业为主,不可掉以轻心,懂吗?”
章爵满意归满意,但对于章祀给予厚望的他,并不想儿子暂时将精力放在这上面,以免浪费大好春光。
章祀也没有反驳,官本位思想之下,章爵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就连后世伟人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用来激励别人,又何况封建社会。
由是他并没有反驳,反而重重点头:“儿子晓得。”
“嗯!”章爵微捋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就往后堂走去。
时光荏苒,青春不再,有人焚膏继晷,奋发图强;有人鼾声如雷,沉迷梦乡;有人朝出晚归,躬耕陇亩;有人灯红酒绿,醉卧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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