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赖二报案、章祀不解 (2-2)

待到大火被灭了，众人走进那房子时四处寻找，却是不见那赵七九浑家。

可我每不晓得那妇人去了哪里，就顺道找到了赵家的那个佛堂。

进到佛堂门口，就看到被烧的只剩下一半的房门，单从余留房门残痕来看，在大火之前，是曾经闩着的。

介于这赖二报信，说曾经听到死者家里有男人声音，小的们也不敢自作主张，于是便将堂尊请回。”

章爵一边听着一边紧蹙眉头，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便问向诸人：“你每有个什么看法，且说来给我参详一下？”

明代介于科考重文章，所以即使士子能够背诵律法、知晓刑名钱谷，施政方略等。

但毕竟精力有限，终归只是知道些皮毛，并未精研，所以官员出任地方，一般最少要带刑名幕僚，帮助自己处理公务。

不过章爵自负，上任以来不曾找过幕僚，如此一来，遇事也就只能找县衙吏员商议。

“小吏窃以为此事当是死者重视贞洁，见自己被奸污，感觉无颜面对赵七九，不甘受辱之下，跑到佛堂**身亡。

房门禁闭，死者在其中，要是寻常走了水，里面的人必然选择挣扎逃脱，可她并没有，而是死在佛堂。

至于是不是先杀人，后焚尸，小人根据口鼻内有烟灰来看，死者生前应该是活着，不然也说不通这般奇哉怪也的事。

且佛堂虽然被烧严重，但缺不见任何绳索绑缚之物，这也可以确定，死者死前并没有被绑住。既然如此，除了是自杀，小的每确实想不到还有其它的死法”

章爵的问题，一众衙役、小吏也不可能视若无睹，一番踌躇之后，县吏甄元席走出来，躬身将众人猜测的可能性，一一向章爵禀报。

甄吏员这番推断实属有理有据，章爵也不停微微颔首，只有像甄吏员这样推测，很多事情才能说的通透。

“咳咳咳……”

章爵刚准备拍惊堂木，想要说话的时候，却从堂后传来一阵咳嗽，章爵神色一凝便暂时停了下来：“暂且退堂，赖二回家后不许乱跑，随时等到衙门传唤。”

衙役、吏员散去，章祀从堂后走出，章爵皱着眉头质问儿子：“怎么回事？”

刚才咳嗽便是章祀杰作，不然少不得章爵要做了判决之后，才会退堂。

既然章祀突然咳嗽，章爵不由自主就选择缓缓，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章祀低头沉思一会，带着不解的神情回答：“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案子太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要说蹊跷，其实章爵心中也一直围绕着蹊跷的感觉，但是说不清道不明，索性他也就没有再想。

“儿子在想，死者既然求死，还需要又是关门，又是放火吗？”

这个问题章爵也曾想过，但是转瞬间便被他想通，所以直接就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死者羞遇见人，想要**毁去面目，这也是人之常情，至于闩门，是怕别人救火之后，将她救了出去吧。”

“如果按照死者怕丢脸，然后选择**毁去面目，这点的确可以解释，怕人救也能说得通。

不过却在怀着一颗求死心的时候，却做这么多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如果爹你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羞于见人要自杀，会这样？”

然而章祀却根本不同意其父看法，因为这种做法，根本不能用常理度之，也不符合正常自杀手段。

章爵也是眉头一皱，正如儿子所言，一个人求死心切的时候，哪里会去想这么多？反而是，什么样的办法简单快捷，就用什么样的办法，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而不是想着什么死的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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