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琰?”聂抗回忆片刻道:“范瓘的族人?”他对范琰还有印象,毕竟曾是一郡太守。不过也仅限于一点印象,他不可能对天下所有的太守都了解。
“是,范琰是范夫子兄长之子。”聂嗣回答。
上官胭差的,是身份,一个能拿得出手,让聂抗和聂祁氏不能拒绝的身份。丹水范氏,虽然名声一般,但是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方显贵门庭。更何况,眼下范瓘还活着,范氏门庭还不算败落。
这个移花接木、偷天换日的计划,关键在于范瓘。只要范瓘认定上官胭是自己的族孙女,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丹水范氏已经被灭族,谁能成为人证呢?
等上官胭嫁给他,木已成舟之时,就算真的不慎暴露,那也无伤大雅。
虽然上官胭曾是太后侍女,但她常年轻纱掩面,身居深宫,其实真正的面孔很少人知道。
聂抗叹道:“若是范氏,倒也尚可。只是,范氏如今为反王所灭族,你确定要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去成全自己的私心吗?”
聂嗣笑道:“孩儿不知道什么是私心,孩儿只知道自己要娶范氏女为妇。父亲,你已经让孩儿在天下人面前丢过一次脸,难道这次还要为孩儿做主吗?”说着说着,聂嗣不可避免的开始揭伤疤。他知道父亲因为这件事情,其实心里面对自己很愧疚。
果然,聂抗脸色略微变化,旋即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婚姻大事,不仅是你的个人私事,还是聂氏的大事。历来聂氏女君,都是聂氏主君的臂力。”
聂嗣哼笑:“父亲,让女方家庭成为自己的臂力,那这个聂氏主君也未免太过无能。”
闻言,聂抗略微惊愕,旋即哈哈一笑,“好小子,有种。这件事情为父答应,你寻个时间,为父与你上门拜访范瓘。另外,通知你母亲,让她准备来雒阳。”
“唯。”
聂嗣欠身,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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