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纤手,灵巧的摆弄酒器。时不时的,看向那道白色背影,眼眸中露出好奇之色。
她原以为,聂嗣见她,应当是礼必躬亲,尊若贵女。亦或者,见之露以急色。不过,在见到聂嗣以后,一切想法都化作乌有。这位聂少君一不品酒,二不听琴,只是一味看着帛画。
好像,那画中采桑女比她还要美。
她曾怀疑聂嗣乃是故意如此,以此引她出声相问。然则一晃而逝半个时辰,聂嗣始终未出一言。
“少君?”她轻唤一声。
闻言,聂嗣转身,看着她。
“何事?”
“少君为何久久不言,可是奴家照顾不周?”她说着谦虚的场面话。
“并非如此。”聂嗣走上前,在她面前坐下,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夏弋,“我在想,你为何独独选我。”
“这有什么奇怪吗?”夏弋忍住笑意,难道他仅仅是为了这个问题,长立无言?
“姑娘若不说实话,那可就太无趣了。”聂嗣笑道:“蓝田玉指环虽然少见,但却并非罕见。价值固然不菲,然则以姑娘的名声,想要一两件,应当不是困难。”
夏弋掩嘴咯咯娇笑,露出一截雪白皓腕,上戴一只翠玉手镯,十分精致小巧。
以她在雒阳显贵之中的名声,倘若放出消息,想要一对蓝田玉指环,自然是不在话下。
待她止住笑声,方才低声道:“不瞒少君,奴家自是不缺珍奇异宝,然则世间男子虽多,如聂少君这般却是甚少。”
聂嗣动动眼皮,看向窗外。无视夏弋恭维之言,他的帅,不要别人提醒。
“夏姑娘,不如演奏一曲,我要听水中雀鸣。”
“唯。”她低眉浅笑。
“对了。”聂嗣忽然出声,提醒道:“请你在帷幔之后抚琴。”
“帷幔之后?”夏弋愣在原地,不解的看着聂嗣,不过聂嗣没有解释的打算,就是要她在帷幔之后,而且让服侍的奴婢点上蜡烛,关上门窗。
如此种种,让夏弋十分费解。
随着她步入帷幔以后,蜡烛将她的身影映衬在屏风之上,窈窕倩影,引人遐想。
“如何?”聂嗣看着身影,询问身边的栾冗。
栾冗瞳孔微缩,迎着聂嗣的目光,缓缓点头。
“有些熟悉。”
见此,聂嗣深吸口气,负手立在窗前,阖目沉思。便在此时,琴声悠扬婉转而来。
少顷,琴声听罢。
然则聂嗣却提出一个让夏弋更匪夷所思的要求,即让她在帷幔之后褪去外裳披帛。
这让夏弋百思不得其解,倘若聂嗣想要借此欲行房事,她是断断不会答应。可是聂嗣一直在外面纹丝不动,永远和她隔着帷幔屏风说话。
甚至,她觉得聂嗣是在和她的影子说话。
“少君,奴家只以琴舞悦人。”她低声提醒。
“你且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话落,聂嗣再次提醒她,脱掉披帛。
闻言,夏弋再三踌躇,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她心中笃定,这个聂少君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否则断不会让她做这些。
不过,褪下披帛已是她的极限,倘若他敢得寸进尺,她绝不会答应。
随着夏弋褪下披帛,映衬在帷幔屏风上的身影变得苗条紧致。
“少君,很像!”栾冗对着他重重点头。
见状,聂嗣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
八角楼、高阁之上。
“夫人,他走了。”夏弋躺在坐榻上,两只白嫩的小脚叠在一起,晃晃悠悠,十分精致。
“你们都做了什么?”帷幔后的夫人笑着问。
说起这个,夏弋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诉苦道:“夫人,那聂嗣倒是长得一副好面孔,足可称得上俊俏郎君。只是,此人却是有一些怪癖,让人不寒而栗。”
“是何怪癖?”夫人问道。
皇朝帝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