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认为是守备和协同守备之间权力争斗的常态化,双方在明确界定关系排序之前,为了表现自己就是南京军方的头目,自然会进行这种常态化的演练。
直到一方逐渐失去军权的控制,然后另一方就可以宣布胜利,连朝廷最后都要“见风使舵”,谁得势支持谁,至于以后是以爵位来界定南京守备衙门中各勋贵的次序,还是以资历,就等这次的角逐有结果。
在朱辅的老爹朱能时,南京守备衙门还没这些破事,怪也只怪从成化到弘治,朝廷一直想把朱能的权限给削夺,让南京守备的官从“土官”变成“流官”。
但这跟西南部族的情况有所不同,本身成国公府也是大明的勋贵,想以朝廷来直接干涉到地方军职的安排,本身也是山高皇帝远,牵一发而动全身,撤换一个朱能,必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影响到南京整个军方的布局,而大明本身军户又都是世袭的
你凭什么不让人家朱能把自己的军职传给儿子朱辅?
所以朝廷派了魏国公徐俌来接替朱能,几年后又把权力交还给朱辅,也可以认为是朝廷在地方军政政策上的失策。
至于安插施鉴到南京为协同守备,双方的争权,其实也是在朝廷默许甚至是纵容之下才完成的,因为对朝廷来说,最好就是能把南京的军权分散开,防止尾大不掉的情况。
“没什么意思啊。”
张延龄坐在那看了很久,发现不过就是不过一二百的军士,先是完成装弹发射,再就是有来有回完成几次小的冲锋,根本没有真正实战演练的精彩。
连之前帮张鹤龄在京营中训练的南来色,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京营将士虽然也是军容涣散多年,但怎么说也是戍卫京师,北方有蛮夷在步步紧逼,京营的士兵再无能,也不至于做这种小儿过家家一般的操练,真正要操练起来,那阵势可是要比眼下的阵势强太多,而张延龄带出来的建昌伯府家兵,也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实战的。
这就大概跟鸡首、凤尾的区别。
成国夫人笑道:“既然建昌伯也是带兵的将领,何不让你带来的人,也下场操练一番?”
张延龄道:“这怎好意思?我远来是客”
“没事,老身跟魏国公和怀柔伯说一句,让他们给稍作安排,只等双方有个好的操练,互相取长补短嘛。”成国夫人似乎对张延龄带来的士兵素质不感兴趣,她所感兴趣的,就是要压张延龄一头。
别让张延龄这么骄横跋扈。
张延龄道:“小南子,你怎么看?”
南来色摩拳擦掌道:“爷,您瞧好,若是不能把这群丫的干趴下,小的以后没面目再留在建昌伯府”
“这叫什么话?让你去打架?”张延龄板起脸。
成国夫人面带笑容,干不趴下你就不在建昌伯府呆了?你这是想脱离门户单干,故意这么说吧?
“既然小南子你都有信心,那本爵还能说什么?跟老徐和老施说一句,让他们准备准备,把火器这种危险的东西撤了,干脆就用拳脚,我这边也就二三十人,这样吧,兵器方面就用棍棒之类的,别见刀锋,双方互有攻守,最后以夺旗为最终目标。”
张延龄说出了比试的内容。
夺旗也可说是这时代完成小规模团战演练的必备,就是让一个人举着旗子,最后哪边的旗子倒下,便算是失败。
在这种情况下,各方显神通,只要不伤人命,互相的攻守可以说不择手段,平时都是双方演练,现在三方演练
张延龄也有意给施鉴和徐俌一个演兵场上比高低的机会,你们各出一路人马,我这边出一路,最后咱比较一番,看谁能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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