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一看这架势,盐政的事本来已经跟张延龄无关,现在突然皇帝又把盐政交给张延龄了,那张延龄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
徽商这是又要遭殃?
难怪之前张延龄会让徽商获得逃出生天的机会,感情在这等着呢!
别人都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见好就收就行了。
你倒好,打完一棍子给个甜枣,又打一棍子,下一步是不是又打算再给个甜枣,为下一棍子做准备?
众大臣纷纷在想:“这徽商跟张延龄争利,真是倒了十八辈祖宗的霉!”
皇帝此时神色严肃,似要开始下一个议题。
但在场大臣心中愤然不平。
惩罚了周经,也说要详查那些受贿的户部官员,可还有一个皇帝你给忘了啊!
这不那位还跪在红漆柱子前当石像呢,赶紧把他的罪行给理清一下,实在不行可以逼着他不甘受辱一头撞死也行啊!
果然,还是有人走出来,是吏部尚书屠滽,屠滽道:“陛下,还有涉及寿宁侯受贿之事!”
“退了!有多少退多少!”朱祐樘做出裁决。
众大臣好像吃了黄莲。
文臣受贿,要死要活的,抽筋剥皮不在话下。
怎么外戚受贿
把礼退了就行?
皇帝你好歹也罚他半年的俸禄,跟周经持个平总可以吧?人家周经好歹是家人受贿自己不知情,这个寿宁侯可是蓄意为之。
朱祐樘或许也是意识到只让小舅子把收的礼退了有点难以服众,便一叹解释道:“他并不在户部中,未涉及盐政实权,谈不上以权谋私,最多是胡作非为。”
朱祐樘又看了张延龄一眼。
大概好像在说,徽商给这朕的这个小舅子送礼,无非是想拉拢朕的另外一个小舅子。
现在另一个小舅子大义灭亲,朕还怎么追究?
虽然这道理很扯淡,但大臣们想想,好像也是。
张鹤龄就算收了礼又能给那些徽商做什么?最多是帮忙在弟弟张延龄面前游说一番,但张鹤龄是那种收了钱会替人办事的人?
别是张延龄发现大哥收了钱又没平分给他这个当弟弟的,才怒而举报之吧?
这些大臣,总是会把张家兄弟往恶了去想。
这么想还似乎合情合理。
朱祐樘长长叹口气,好像觉得自己没精神再听那些破事,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不是有三件吗?建昌伯你赶紧把事说完,今天的朝会就可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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