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冤枉啊,若是您不给臣申冤,臣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
这骚操作。
兄弟俩一个模子。
有的大臣已在看好戏,心想:“你倒是撞啊!”
“够了!”就在张鹤龄准备以身殉节时,朱祐樘怒喝的一声,令朝堂重新肃静下来。
连张延龄都拱手行礼,作出要聆听的姿态。
张鹤龄琢磨了一会,“砰”一声先用脑袋往木柱上轻轻撞了一下,似是要先试试这柱子的硬度和脑袋撞上去的适应程度,这才转过身重新跪在地上。
这是要为下一步直接撞柱做准备?!
朱祐樘冷声道:“建昌伯,你到底要干什么?朝堂不是你兴风作浪的地方!”
换了平时,当皇帝对臣子说出这种话,应该算是很严厉的那种了吧?听到的大臣还不赶紧跪下来口称“罪该万死”?
但张延龄只好像个没事人一样,流利对答道:“臣只是要申诉不法之行径,并无他意。”
朱祐樘道:“那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陛下,其中户部的周尚书虽为直接收受贿赂,但他的家人却暗地里收下徽商所送的一百五十亩地的地契,听说还有相赠的私宅和美妾,至于周尚书用没用过就不知道了”张延龄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
周经赶紧跪下来道:“陛下,老臣并不知家中竟有如此之事。”
朱祐樘一脸失望之色,近乎是咬牙切齿道:“周卿家,朕本来对你是寄予厚望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信任?”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周经显然是很熟悉朝堂套路的人。
他跟张延龄是两路人。
张延龄把眼睛瞄向奉天殿的房梁,道:“周尚书,若是你对家人受贿之事不知情的话,也不必死,但你对户部治理不严的罪过,是逃不掉的。”
还在落井下石!
损呐。
朱祐樘脸色非常阴沉。
之前还以为盐政的问题解决,瞬间就出来一个徽商行贿朝臣的事。
朱祐樘把奏疏丢给一旁的萧敬道:“将此事严查到底!”
“是,陛下。”萧敬人也在发蒙。
以他对张延龄的了解,张延龄断然没到这么愚蠢的地步,怎么今天张延龄真的好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连周经和张鹤龄都不放过的?
一定是有什么高明的用意,只是咱家还没想明白!
对,就是这样。
萧敬却好像是满朝上下第一个“懂”张延龄的人。
“周经,你督导户部不力,即便你家人受贿之事你不知情,但你也有责,责令你将所得之物归还,另罚你俸禄半年!”朱祐樘稍微思索之后,觉得事情不能拖延,当即还是对“罪首”的周经做出惩戒。
周经听说只是罚奉半年,便如蒙大赦,不断磕头道:“臣谢陛下恩典,谢陛下恩典。”
在场的众大臣之前还有对周经“助纣为虐”表示不满的,此时都用怜悯的目光望着他。
让你协助外戚作恶,遭报应了吧?之前是三个月俸禄,这还没几天呢,再加码半年,你再跟他做几件事,估计你下半辈子就不用领俸禄了!
不过估计你的仕途也差不多到头了,想领俸禄也没戏,下一步就该是上疏乞老归田,你户部尚书的位置也该让出来了吧?
若论落井下石,张延龄自问水平很高,在场的文臣表示不服。
他们觉得。
既然周经已经得罪了朝中正统文臣,现在连皇帝眼中的红人张延龄也开罪,下一步周经就可以不用在朝,可以混蛋回家种田去了。
很多御史言官已经做好了参奏周经的准备,真正来个事后诸葛亮,把周经的罪行一五一十上报,让皇帝早点把周经赶回老家。
朱祐樘道:“为了一个盐政的事,朕甚痛心!商贾居然如此见利忘义,竟还想腐蚀朝中重臣。建昌伯,此事交给你,一并查清楚!”
张延龄赶紧行礼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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