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到现在为止,他都是笑呵呵的,没有如胡刺史一般,苦大仇深,好似在场之人,谁欠了他二五百万似的。
孙德和胡同原本是一个阵营的,但是现在对于任平的态度却完全不同。
胡同先前背靠汉武帝,刺史又是权重秩低,荆州的事一向以他为首。
这些事胡同成自然了,但不等于孙德心里就服他。
刺史都是没有根基,没有家族支撑的。
郡守可不一样,郡守是可以由权贵子弟自行继承任用的。
孙德在荆州经营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突然被胡同压一头,孙德有城府,能忍耐,不等于他愿意一直忍。
更何况现在是大难临头之时,胡同既然护不住他们这个利益团体,孙德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忍他了。
胡同没靠山了,是生是死全看任平的态度。
孙德则不同,他把孙家这些年在长安的基业,都送出去了,买自己和侄儿两条命,他还是有信心的。
更何况,那些基业,远远不是他的极限,他们孙家的祖业在南阳,方才其之所言,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全力配合,那便是倾家荡产亦在所不惜。
如果这都买不了他们的命,孙德还有万不得已的后手。
孙德的态度,让胡同很不适应,其闻言一愣,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狗咬狗的戏码,任平不论看多久,都看不腻。
“二位,我是当着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不瞒两位,朝廷近来财政困难,我此番带来的人马,皆是我自家的部曲,因为来得急,自朔方千里迢迢赶到南阳郡,原本就没有带多少粮,便是有粮,也被吃得差不多了。
大军要开拔,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南阳郡又是出了名的产粮大郡,我在朔方,都听说了郑国渠的大名。
眼下时局艰难,两位久食君秩,此时合该共赴国难。”
任平言罢,胡同和孙德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全凭大司马做主!”
“全凭大司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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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朝廷怪事频频,先是汉武帝和太子接连暴毙,再有兄长在世,却是幼帝继位,紧跟着便是汉武帝和太子刘据已然下葬多日,但追谥的诏书却是迟迟没有下来。
如此这般,不仅朝中官吏暗中窥探,也沦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太尉,陛下口谕,召您未央宫觐见。”
“臣遵旨!”
原本霍光没把刘弗陵的召见当回事儿,但等他到未央宫外,瞧见等在此处的田千秋,桑弘羊,上官桀,卫广等人,方才觉得今日的召见,怕是不一般。
政治嗅觉十分明锐的霍光,立马便联想到了几家爭谥之事,随即其觉得若是今天真为此,倒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这等大事,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霍太尉!”
“田丞相!”
“桑丞相!”
“上官御使!”
“卫五曹!”
………
甭管各家心里做何感想,但在大面皆过得去,斗得再厉害也不至于,相互间见面不打招呼。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参见太后,太后圣安?”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参见太后,太后圣安?”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参见太后,太后圣安?”
………
“免!”
霍光等人一份礼,拜见了三个人,也只得了刘弗陵一个“免”字。
卫子夫和钩弋夫人都是皇太后,霍光等人只说参见太后,可没说是参见哪个太后?
底下有自家人,卫子夫自不会因为此事刁难他们。
钩弋夫人倒是想挑礼,只可惜自身实力不够,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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