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被众人簇拥着。当看到薛蟠在酒楼中,抱怨李贽赏罚不公的描述时。已经恼的一掌拍在桌上,气道:“糊涂,如此妄议尊上之事,也敢在大庭广众下说道。”
想到昨夜薛姨妈赶到家中,抱着自己不住哭诉。王子腾忍不住道:“真是慈母多败儿,早该好好管教他才是。”
现任一等伯的牛继宗,见王子腾还在动气。忙道:“王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这种事情烦心。要教不成器的孩子,以后有的是时候。”
替祖父柳彪出面的一等子柳芳,看过文书后,没想到自家的远房亲戚柳湘莲也牵扯其中。他当即气愤道:“都是这个孽畜做的祸事,早知如此,他爹娘过世后,就该把他赶回老家才是。”
“说这些都晚了。”齐国公的孙子陈瑞文,急道,“王大人,这事到底要怎么做。你也该拿个章法出来,让大家商量商量。”
“还有什么章法。”牛继宗的脾气最大,性子也最急。不等王子腾发话,已经出声顶撞道,“他们今日敢拿姓薛的说事,谁知道往后会不会拿我们来杀鸡儆猴?”
“外人不清楚,我们几家谁不知道谁?真以为大家日日靠的,都是朝廷那点俸禄?我们谁家,私下不是放着利钱,做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真是一介武夫,用起词来也是这般叫人面红耳赤。
牛继宗说的毫无愧色,见其他几家露出莫名的神色。他又嗤笑道,“靠咱们手头的那几个庄子,田地,大家真能过上这种日子?旁的不说,贾老哥,你家一个小子、姑娘,人人都有八九个奴仆、丫鬟伺候着……”
“这些下人不要吃?不要穿?真把咱们几家私下的事,拿出去晒一晒,说个抄家都是轻的。”牛继宗一边说,一边站在王子腾面前,粗壮的双臂撑在对方桌上,逼问着,“王兄,你真以为一心要励精图治的陛下,能饶了我们?能容我们继续过这样的神仙日子?”
牛继宗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到叫屋内的八公听的无话可说。前者说的没错,大家私下谁也没少干类似铁槛寺之事。不然这一身的体面,这荣华富贵从何而来?靠大雍的俸禄吗,那才几个银子?
不是手下亲信日夜孝敬,不靠着他们来鱼肉百姓,钱还能从天上掉下来、地里长出来不成。没了这些人和关系,总不能回去俭衣缩食吧?祖宗们在战场上拼杀,图的不就是自家儿孙能过过好日子,享受享受荣华富贵?
再说李家的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跟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大雍的皇帝,是他们的皇帝。还真以为是圣贤书里说的,是什么狗屁万民之父?
李贽登基前,明确说过会保他们的荣华富贵。怎么到了现在,又开始处处刁难人?
“既然陛下言而无信,那咱们还要坐以待毙吗?”牛继宗见王子腾迟迟不说话,气的抬起手,直接捶在桌上。
王子腾如何不知这些人的想法,太上皇御政的时候,大家谁不是吃饱喝足,过得逍遥快活。见其他人都有了萌动的心思,王子腾还是犹豫。他知道,这一步走出去,就再没回头路了。
柳芳见他迟疑不定,直接道:“王大哥,难道你忘了前些年被抄家的义忠亲王吗?他那口给自己留的棺材,还给贾大哥的儿媳妇拿去用了。你再看他们一家老小,现在还在南疆矿山挖矿呢。”
怎么好好的,说到我的可卿了?贾珍有些发窘,只瞪了没礼貌的柳芳一眼。可柳芳这话说的实在恰到好处,王子腾当即警醒过来,马上点头道:“我知道了。”
见他终于有了主意,一众人都是露出喜意。不过王子腾也没马上做出决定,只先安抚着众人,“诸位不急,我先去见一见顾载庸这个老狐狸,有些事,我得弄个明白清楚。”
他还是好奇顾载庸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法子,能让顾载庸如此笃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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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顾家都在内城,离得并不远。乔装打扮的王子腾,偷偷坐车来到顾家时,立马被顾载庸跟颜虎一起迎进书房。三人好不容易碰上面,场面更是和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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