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动用起为数不多的聪明才智,他小心翼翼斜视陈恒一眼,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来。刘良才却注意到他的举动,拿起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正要出言威吓一番。
堂下突然有人大声道:“大人,下官知道薛家长子,是为何迁怒他人。”
围观的百姓,听到声音是从自己这边传出,连忙朝两侧绕开位置。只见不知何时赶到的柳湘莲,正伸手对着知府抱拳。
刘良才对他的到来,却并不意外。仍旧冷笑一声,让官差引他入堂。柳湘莲今日是特意告假前来,他如今是宫中侍卫,自称一句下官倒是过得去。
薛蟠对柳湘莲的出现,立马露出惊慌的状态。他依旧跪在地上,带着希望破灭的目光,不住的看向陈恒。
姓陈的,我昨日不是跟你保证了,不会把柳湘莲说出去的吗?你就这般想盼着我死?啊?我跟你可是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啊!!!
其实陈恒昨夜一直待在大牢,哪有跟外通气的机会。他猜到柳湘莲会来,只是不清楚到时会被差役抓来,还是自己主动过来。
待柳湘莲说完自己跟薛蟠的矛盾起因,刘良才也十分感兴趣这个问题,问道:“好好好,柳家小子。本官倒想知道,你是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指点你来的?”
与跪着的薛蟠、薛家下人、王家母子不同。柳湘莲站在原地,倔强的挺着身子,道:“无人跟我说过什么,是我自己要来的。”
“为何?!”这就奇怪了,刘良才忍不住追问一句。
“欺人欺天难欺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柳湘莲说的义正言辞,到叫围观的百姓发出叫好声,更叫刘良才听的眉开眼笑。
“好好好。”刘良才抚掌大笑,“此案已经一清二白,陈大人,我们休息一二,共同商量如何断案定罪,怎么样?”
“遵府台大人之令。”陈恒刚好收笔,闻言,亦是起身道。
公堂这边暂时休息,堂下的犯人,却不能跪着发呆。自有差役上前,将薛蟠跟薛家下人擒拿下去,另作关押。王家母女作为原告,亦在府衙里得了个偏房做歇息。只有柳湘莲自己,如标枪般站在原地,谁来劝他下去都不为所动。
陈恒紧跟着刘良才回到后堂,立马受到不出意料的冷遇。刘良才推说自己累了,要先去吃点东西。留下师爷作陪,自己转过身就消失不见。
陈恒清楚,刘良才要拿着公堂上的经过,去找顾载庸请示后续。他也不急,林如海那边,到现在也没有明确的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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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急什么。”顾载庸拿到状纸后,连看都没看。直接对跑腿的差役道,“去去去,拿着它送到王府去。”
薛蟠这事,他早已清楚前后缘由。何必费这个力气多看一眼,真正该看的人是王子腾。
面前的下人得了令,立马转身往府外跑去。待他离去后,吏部尚书才放下茶杯,发出轻快的笑声。
颜虎今日特意告了半日假,此刻坐在顾家的书房内,不住好奇道:“昨天等了一夜,王子腾还没来找我们。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急,不急。”顾载庸的耐心很足,作笑道,“反正这案子不用我们头疼,去跟刘大人说,那个陈大人说要怎么判,就怎么判。”
“哈哈哈哈哈。”颜虎大笑,伸出手点着顾载庸,“老顾啊老顾,你对年轻人下起手来,也是一点不留情面。”
“总该让他吃些苦头,才知道入朝为官的不易。”顾载庸摇起头,十分感叹道,“可惜了,论起当差做事,他的才能倒是少见的出类拔萃。如此佳才,不能为我、为圣上所用,真叫人惋惜。”
“倒也是。”颜虎亦是认同,“放眼朝堂数十年,能有他这般才华的,都不出只手之数。”
这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很期待陈恒接下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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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下人,才跑进王府。府衙的文书,就传至王子腾的书房。今日王家也是热闹,除了日日上朝的那一批人。连贾家的贾赫、贾珍亦在此列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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