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请太医到我屋里。王爷那边,我去说。”想到自己在李安那边还能说些话,陈恒忙吩咐着柳湘莲。
“好。”宝琴点点头。
宝琴点着头,发出认同的哼声,也不知是不是丫鬟伺候的太舒服。她换了个姿势,才道:“你也不用埋怨大哥,他嘴上虽然不说,今晚回去,必然在想这件事。”
“不过真要说,现在让我天天待在家里,也是不舒服的。”春雁还是说出真心话,“再好看的院子、奇景,也比不得日出江海的瑰丽。”
…………
见信达领着宝琴、春雁匆匆离去,陈恒又拉着柳湘莲在廊上合计一番计策。其实也说不上谋略,事发突然,两人都是随机应变,只能见招拆招。
陈恒的屋内,除了平日看的书外,就是兵部的文书。好玩的东西极少,说来都是单调,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宝琴津津有味的看过一圈,才听到把脉的太医发出‘咦’的声音。
“信达。”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恒微微皱眉,又反应过来。春季笋儿节节高,不就是暗指自己棋艺进步空间很大的意思嘛。
做戏要做全,信达跟春雁见柳湘莲一副火烧眉毛的焦急模样,也是被情绪感染。唯独宝琴,还在精力十足的四处打量。
心中稍作思量,陈恒就道,“刚刚太医才跟王爷说过,你需要静养。王爷也说了,叫你留在都司里,方便太医随时问诊。我们要是执意要回客栈,说不好还叫人看出端倪。”
李贽吗?陛下日理万机,为这种小事去烦他,必然不美。陈恒摇摇头,否了这个选项。
听柳湘莲这么说,陈恒也是失语。只在心里想了一会,才道:“他既然看出二弟的女儿身,还愿意替我们遮掩。想来也不会事后,再去王爷面前告状。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的,有的。”陈恒忙点头,“你等我会,我这就去拿。”
“哎。”陈恒叹了口气,卷起书敲在脑门上,暗恼自己怎么在此处露了馅。
“女儿家的事情,大哥也知晓?”
两个人一时计短,纷纷发出长叹。懊恼道:这叫什么事情啊。
看老太医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柳湘莲忙追着他的身子远去。两人走出门,就撞上陈恒领着李安过来。
现在多了宝琴她们,两个大男人只好挤在信达的床上,又把屏风拦在过道上,免得影响里面的人休息。
两人复下了几十手,都是陷入长考。棋上的占据已经从边角往中央杀去,宝琴微微吃亏,索性舍了边角的白子,主动在天元落子,“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
听到不远处的前厅传来笑语声,陈恒忙道:“你先去忙。”
一说到自己擅长的事情,陈恒的心思也不自觉放松下来。他本就不是扭捏的性子,当即吓唬道:“一会输了,你可莫要哭。”
“我的错,我的错。”陈恒忙起身拱手,一抬眼,就见卸去妆容的宝琴。衣服还是那身男儿服,唯独头上的发冠已经摘去,柔顺的青丝用一根簪子固定着,真叫一个洒脱自然。
陈恒正在前头陪着宝琴说话,给对方介绍见到李安的礼仪。闻言,直接转身问,“怎么了?”
…………
“去不得。现在越做越错,越做破绽越多。”陈恒摇摇头,当机立断道,“客栈人多眼杂,先在我屋里藏着吧。”
“啊?!”陈恒愣了愣,道,“我没紧张啊,我紧张什么,我好得很呢。”
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宝琴携着春雁走出屏风,一步一娉来到灯前,对着陈恒笑道:“大哥,还是放松些。你这样僵着,弟弟我还怎么静养。”
“是啊。”陈恒见招拆招,也是在此处予以还击,“回想当初,我们一起中秋赏月,竟然都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
李安一听,忍不住皱眉,正欲开口。陈恒又抢先道:“王爷,我刚刚自作主张,擅自让柳侍卫去请了太医。还请王爷恕我失礼之罪。”
“你们也早点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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