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就劝着母亲道:“娘,若是情况不对,可要跟外祖母说一声?”
贾敏摇摇头,坦言道:“你外祖母必然是知晓的,府内有什么动静,鲜少有能瞒过她。只怕是她也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那我们家怎么办?”
“不碍事的,只要有你爹在,一切都不碍事。”贾敏头疼的扶额,一时间都不想回贾府去了。
她要是未出阁嫁人,到能禀明母亲直接掌家。现在她已是外家人,说破天去,府里那么多太太小姐,也不可能让贾敏出来管事。
一句话,贾家的女眷也要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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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敬殿内,李贽按照平日习惯在此批阅奏折。近日边关事急,朝中的臣子正为是战是和吵得不可开交。
争论点无非就两个,一个是钱,一个是粮。去年的大旱,加上今年的涝灾。全国各地多有灾情,多地州府欠收不说,严重的还有饿殍遍野的传闻。
本就不算宽裕的国库,左手支出一笔笔救灾款项,右手陛下又下令免了多地的赋税。两项一加,国库更加不堪重负。至于皇家自己的库银,尚握在太上皇手中,李贽也是支取不得。
眼下两头都是大事,纵然九五之尊也是头疼不已。李贽虽有平草原十八部的心思,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拿起玉如意轻敲在掌心,正直壮年的男人微微闭目,刚想要养会神。外头夏守忠就过来禀告,说是林家夫人已经买下那处宅子。
李贽听完,也只是点点头。如海现在不在京,他明面上不好照顾什么。可既然从韦应宏口中得知他们家有意另立门户,心中还是欢喜的。
不过宅子的位置,李贽倒没有分心关注。有些事,他只要露出一点意思,自然有人替他办成。
夏守忠禀报完此事,正要退至一旁。李贽突然停住手中的玉如意,问道:“贾家的丧事,还在办?”
夏守忠不敢隐瞒,直接俯身恭敬道:“陛下,听外头传,宁国府要摆满七七四十九日。”
李贽哼了一声,继续问:“都有哪些人去了?”
“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都派了家中子弟过去。另有南安郡王、西宁郡王的世子、东平王府的二房,北静郡王亲至。”夏守忠回答的小心翼翼,又抬眉偷瞄一下陛下的神色,听到李贽吐了个‘说’字。
欲言又止的夏守忠才慌忙跪在地上,急道:“还有宫里的戴权戴大人也去过一趟。给宁国府的贾蓉,找户部的赵堂官谋了个龙禁尉。”
戴权同为内宦,品级又在夏守中之上。他称前者一声戴大人是合适的,只是当着李贽的面,这样叫太上皇的近侍,也叫人看出他有几分取而代之的急切心思。
龙禁卫,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看守皇宫宫门的禁卫。往日,本是皇帝用来收拢勋贵子弟的去处。
这是朝中惯例,也是皇权跟勋贵之间的默契。既是笼络,也是安抚。谁家的子弟被选入宫,都代表着陛下的信任和看重。
龙禁尉的品阶虽不高,管的人也不多。可眼见自己手中的权利,被人拿去做嫁衣裳。还是宫中如此要紧位置,李贽心中也是震怒不已。
趴在地上的夏守忠不敢多瞧,他知道陛下的脾气,更怕自己成了殃及的池鱼。
良久,李贽什么话都没说,沉吟片刻后,又在掌心敲起玉如意,反而问起一个看上去跟此事不相干的人。
“王子腾现在何处?”
夏守忠不敢回话,李贽这才反应过来,暗道自己气晕了头。他对手上的宦官管束颇严,一些小毛病,念在忠心上可以纵容,可朝中大事轻易不会让宦官知道。
李贽只得自己坐起身,从奏折中找出王子腾的那份。一看,离京数月的王子腾,此刻已经巡边到了奴儿干都的黑龙江城。他想了想,还是吩咐道:
“去,叫礼部的韦大人、户部的温大人、兵部的邵大人,速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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