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劲弩中脱弦而出的弩箭,即便只是在一旁“轻轻地”擦过,也在泽法鲁斯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如同锐器切割的锋利口子。
口子仅有两厘米长,伤口同样不深,而且切面极其干净利落,处理起来相当简单。
就算是纯靠人体的自愈能力,两周时间都能恢复个七七八八,最多就是留一条不显眼的痕迹而已。
而这里可是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
几乎是泽法鲁斯伸手擦拭淌下的鲜血的下一刻,身边终于反应过来的宫廷法师们便赶忙用了毕生所学的各种恢复魔法,不要魔力一样用在了他身上。
别说是划开一道破相都称不上的口子了。在脸上开个对穿的洞,这些魔法也能几秒间让创口消失,恢复量溢出了不知多少。
但肉体上的伤痕会痊愈,心灵上的惊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失的——
其实不是不行,主要是这里没人有这个胆子。
心灵遭受了巨大的恐惧冲击,人们往往有两种表现。
一种是被吓破了胆,开始以疑似人类的步伐仓皇逃窜,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另一种,则是无能狂怒。
拇指与带有血液的食指接触,感受着那粘稠的触感,泽法鲁斯终于确认了一件事:他被射伤了。
“岂有此理,他们胆敢这样对我!”
猛地站起身来,将手边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泽法鲁斯还算俊俏的脸此时狰狞无比,“来人,把他给我带上来……”
“殿下,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这里并不是……”
“我用你来教?!你是当我眼睛瞎了吗!”
旁边的侍从刚想劝阻,就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大不了,我们就……!”
“……恕我冒犯,但还请三思。”
没等他说完,先前负责维持“降智法术”的法师忽然抬起了手,一阵浅蓝色的光辉就落在泽法鲁斯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这位法师低声道:“至高议会的人已经陆续回来了。他们在场的情况下对这种事置之不理,定然是已经默许了……我们或许该走了。”
“……啧。”
被一发大冷静术从头到脚淋了一遍,刚上涌的怒火硬生生憋了回去,泽法鲁斯感觉自己就像那上厕所时突然被踹了一脚的倒霉鬼,快要憋出内伤了。
这些话当然有道理,他也不是傻子,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
但是,不甘心啊!
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锯两下还能忍气吞声,乐山大佛看了都得站起来让个位置的啊。
憋得浑身难受,泽法鲁斯血压不住地上涨。过了好几秒后,他才总算想起来一件事情:
“等一下,你们派过去当协助者的人呢?带他过来。”
大冷静术让他强制思考,但这一思考,泽法鲁斯那是越想越气。想了半天,他总算想起了这个关键人物。
而一旁的人则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一个人马上站出来回话。
等到泽法鲁斯的血压又开始上涨时,这才有人回答道:“他现在正在自我怀疑。”
泽法鲁斯:“?”
“我们刚找到他的时候,他向我们问道:“比赛开始了吗?”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其他人拦下来了。”
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正在回话的那个侍从下了个结论:“至于真正的协助者,恐怕很有可能是至高议会那边的人……不论怎么说,我们可能都得走了。”
耐着性子听完各种猜测,泽法鲁斯一时间也沉默了。
如果至高议会真打算直接针对他,那他此时最好有多远跑多远,寻求地狱恶魔的庇佑都不过分。
虽说名义上不参与任何政治冲突,但以个人恩怨的名义一刀砍死几个位高权重之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别说王子了,就算是已经确认了的王储,甚至是国王本人,面对这种情况都得退避三舍。
阿尔多瓦尔学院是天才云集的地方,至高议会则更加极端——
这是只有精英,而且是闲得发慌的精英才会加入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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