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翌脸色顿变,却被连旸按住。
连旸声色自若:“只要罗将军能有办法将梁郅引开,我二人多呆两日也无妨。”
“还是公子痛快!”
罗照说完伸手示意:“那么二位稍安勿躁,且喝些茶,我这就下去安排核验。”
连翌绷直着身子,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把阴鸷的目光收回来,看向连旸:“这厮过于奸滑,也不知会不会有变故。”
连旸扬起下颌:“你打发人去盯着他不就是了?”
连翌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根墨玉圆筒,然后挑了只刻了字样的银管插进去,走到窗边用力一吹,那细小的圆管就如针芒一般飞发出去,飞向了远处营房以外的树林之中。
回到桌旁,连翌又道:“幸亏主上未曾将虎符带在身上,否则这姓罗的要真是靠不住,岂非很有可能直接在此地将主公拿住?”
“虎符乃我复国大计之最最要紧之关键,自然不能随身携带。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连旸深深望着罗照离去的方向,“姓罗的虽然在我们掌握之中,过往的把柄也确实证明他是个贪财小量之人,能够为我们所用,但眼下毕竟是要紧关头,没到他给我们打开关卡那一刻,便不能对他完全放心。”
说着他拧开指间戒子上的戒面,洒了些粉末在面前沸腾了的茶壶中,提起来给他道:“这大冷天的,拿去罗将军屋里温上,让他回来后暖暖身子。”
……
梁郅和程持礼都是裴瞻发话带过来的。
这几日裴瞻就在大营里与高常远盘算对策,也没见他们拿捏出个明确的章程来,去问了几次都只说听命行事即可,梁郅二人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后来终于下了个命令让他们分东西沿线搜寻,这不纯属是无用功吗?
整个大营涉及的地界全给搜寻过了,要能搜到不是早就该得手了吗?
但军令不得不从。
搜了几日,这日便绕过了两座山头,到了羊角隘的地界。此地还连着驿道,且附近就有驿馆。
梁郅想了想,便在寒风里挥手:“分成五拨,四面各一拨,再余一拨上驿道瞧瞧。”
这一片多是荒土,便是有林子也不过是稀疏的几棵树,根本不可能长时间藏人。唯独驿道人来人往,驿馆停留的人也多,或有线索。
把人打发走后他也下了马展开搜索,二里地还没走完,打发去往驿道的那拨人就回来了俩:“将军!驿道上发现个鬼鬼祟祟的人,拿着张绘着奇怪图案的纸专找东兹来的客商打听!人带回来了,就在后头!”
梁郅直身望去,果见前方有士兵押了个人走来。
待人到了跟前,将士们便把人往地下一推,将纸递过来:“将军请过目!”
纸上画着个半月形的繁复图样。梁郅定睛细辨,看了几眼后就皱眉道:“这是东兹的东西,这哪来的?!”
伏在地下的人偷觑着他,不肯出声。
梁郅便踹了他一脚,又弯腰揪起他的头发。
这人的头被迫提了起来,可他即便被吓得血色尽失,也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梁郅发狠,捏住他的嘴巴,可在看到他张开的嘴里一条断舌之后,他不由地愣住了!
他问旁边士兵:“哪发现的?”
“就在驿馆里头,他跟路过客商比划个不停,因为但凡他找过的人都是东兹那边来的,小的觉得奇怪,就带来了。”
梁郅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扭头往羊角隘卫所方向瞅了两眼,而后缓慢地望着地下,然后把图塞入怀中,直起身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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