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作画而已,为何还要他脱去衣服?”柳宗明茫然问道。
“解释太清楚,大家看着还有什么趣味,他照做便是。”
任远盯视着巴童,示意他赶快脱去衣服,早已有人在地上铺展开宣纸,笔墨也都准备好了。
这时,墨白疾步走上前,双手递上一只羊毫提斗笔,任远用左手接过毛笔,右手顺势拿起那大号刻铜墨盒,将浓墨泼到巴童身上,提斗笔头直接塞进他的口中,来回转了转,然后拔出提斗笔,笔尖很快在巴童沾满墨汁的身上蘸了两下,又用毛笔杆将他往后一推。
巴童欲要摔倒之际,任远将毛笔横握在手中,勾住他的双足,他的身体迅速翻转,然后任远右臂发力,连续用他的身体击打在纸面上,巴童哎呦吃痛,任远提起毛笔,巴童双手撑地,身体倒立,一脸惨兮兮的模样。
任远一脚就把他踹到对面,手拿毛笔俯身快速的在纸上皴擦点,紧接着又拿起一根细狼毫笔,用嘴咬住提斗笔杆,身体在半空中迅而旋转,狼毫笔在纸上勾勒出一些轮廓线条,当任远的右脚踩到巴童的腹部,一口墨汁瞬间喷出,任远立即扭过脸去,正好染在提斗笔尖上。
任远口一松,提斗笔坠落,他用双脚紧紧夹住这只提斗笔,身体在空中向后一翻,然后手拿提斗笔先后在巴童身上的各处蘸了蘸墨,在纸上开始勾勒河流小桥。
巴童一会被他手中毛笔打中下巴,一会又被击中背部,每每他刚想要爬起来,就很快被任远打趴在纸上,样子难堪至极。
任远却是手脚并用,右手拿着狼毫笔不停的勾着细微线条,而双脚夹起提斗笔飞速旋身,大范围的皴擦出山石峰峦。
“墨白,拿紫毫笔来!”
当任远稳稳接住两只紫毫笔后,便开始双手同时作画,手法极快,让人目不暇接,在场的人惊愕不已。
最后任远将毛笔掷回桌上,顺手端起一杯凉茶,刚喝进口中就突然把水全喷了出来,刹那间纸上的墨晕开,一片山水天地在尺幅之地缓缓展开,烟云氤氲,山水幽邃,真是一派绮丽美景。
“柳兄,令尊于去年升迁为尚书,前几日听闻令夫人刚诞下千金,你们夫妇已育有一子,如今儿女双全,真是可喜可贺。”
任远拿手帕擦了擦手,微笑道:“我这人并不喜欢哗众取宠,只是为了让大家轻松一笑,还请柳兄莫要太过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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