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是笑,人已下了将台,正在翻身上马,动作利落非常。
程浩便是一语来喊:“定是凯旋!”
踏雪乌骓马,已然奋蹄而起。
后阵之中,七千骑,等候多时,只看苏武来到军前,韩世忠第一个来问:“将军,可是贼军来?”
苏武点头:“来了!”
韩世忠大喜:“好好好,终于等来了!”
一个小小校尉,岂能不想着将军之名?不得先登之差事,那就只怕贼援军不来了,若是不来,那真成一场空。
来了就好!
不仅韩世忠,便是林冲、荣、呼延灼,也都是大喜之色,心思皆同。
却又见苏将军到得军前,并无什么军令来下。
呼延灼问得一语:“将军,咱不去迎头痛击吗?”
苏武答道:“还远,远了,城头上的贼人看不真切,再等等,近了才好!要让城头上的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看我等是如何一阵而下,二十万贼,又是如何丢盔弃甲!”
呼延灼点着头:“原来是这般道理,那再等等就是!”
苏武却还打马,左右去寻几番,巡着巡着,苏武陡然马步一停,却是在问一人:“你不是在湖州养伤吗?如何又在这里?”
那人自是范云,他咧嘴一笑:“回将军,好了!”
“胡说八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怎的又好了?”苏武兴许真要生气。
却听范云来言:“将军,小人只是腿骨裂了,不曾断去,这不都一个月了吗?跑跳虽然不成,但走动已然无碍,打马更是不在话下,小人头上也无碍,伤口早也好了,也是骨头裂了些,也无碍……”
苏武早已听说了范云之事,只问一语:“你是缺钱了?”
“嘿嘿……将军,自是要多赚钱,往后兴许就没有大战来打了,多赚一些,生了儿子,也好送去学堂……”
显然,范云以为,这一场战事之后,那就没得仗打了,若是此时不努力一把,把握住机会,将来到东平府内置办了宅子,生儿育女,就怕支撑不得孩童上学进考之长久事,养一个或者几个人读书,那可当真太费钱。
人,自都是这般,日子过好了,又要过精,日子过精了,就想着阶级跃升。
特别是在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里,每日都有奔头的时候,更是这般。
“你啊……”苏武明白,却也一时不知如何来说,将来,仗可多的是,就怕命不经用……
却是那范云嘿嘿再笑:“将军,我都会背词了,将军写的,驿路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憨厚,憨傻,憨直……
苏武看去,不免动容,真是好汉子,只愿他一直活下去,苏武也转了笑脸,说得一语来:“那小枝娘可会唱这词牌?”
“将军,她怎的不会?卜算子的词牌,她最拿手不过!”范云笑得开朗非常。
“好,只待战事罢了,我也见一见你那小枝娘!”苏武笑着。
“那再好不过,到时候就让她唱与将军听,旁的人,小人可万万不会让她来唱,但将军当面,一定要唱!”范云说得认真非常。
苏武点着头,抬手一指:“往前来,往中间去一点,上阵你跟着我!”
许是这军中,难得的美好,苏武终究还是那个苏武,他怕这份美好,戛然而止……
“得令!”范云激动不已,当真驱马往前来。
苏武已然打马过去了,再巡旁处。
却是那范云,一脸骄傲,只看左右之人来说:“你这厮,走了运道了。”
跳涧虎陈达也来一言:“嘿,你小子还真学会了卖弄……”
众人自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调笑。
范云却更是骄傲抬头:“我自背会了,你们自是背不会,也无人教,哈哈……我还能写出其中好多字来……”
众人不免一脸的鄙夷,自也不当真,却是真的羡慕,也真为范队头高兴,由衷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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