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些人,都是最早揭竿而起之辈,那时候揭竿而起,不是实在无奈,谁又愿意?
已然走到这里了,这些人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之辈。
又到了危机之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不论众人心中,而今的圣公方腊是不是雄主,此时命运就在一起!不为旁人拼命,也当为自己拼命!
方天定心中,此时也信心更多,欣慰看向左右,慢慢来说:“诸般军事,本太子坐镇中军调度,临阵之事,一应托付南离大将军之手!”
石宝起身一礼:“得令!”
方天定再来言:“且看朝廷大军两路,到底哪一路是那主力之兵,石元帅就往哪一边去。”
“自该如此!”石宝皱眉答着,便是心中也知,而今来的朝廷之军,与昔日江南之官军,那完全不一样,心中压力,也非常大。
城内贼军在议事。
城外,南路军苏武,迎来了一群人,从婺州而来,此番倒是没那么翻身越岭了,只因为苏武已然到了杭州城南,婺州就在杭州南边。
而今各地贼人,多是龟缩在城池之内防御,并不乱走。
所以,婺州这一行人,来得不难。
都是婺州王禀派人寻来的一些旧部,也有一些新招募而来的青壮,其中旧部一千三四百人,青壮竟是有四五千之多。
其中,苏武更是见到了一人,宗泽之子宗颖,还有宗氏一族,老老少少几十人。
宗颖其人,接触下来,不是那般跳脱之辈,看起来像是个敦厚老实人一般,一路来风尘仆仆,见到苏武,也是大礼在拜:“拜谢将军救命之恩,我宗氏一族老小,定铭记在心。”
苏武只管去扶,也是有些感怀在心,这宗氏一族,当真算不得什么富贵人家,若是抛开此时宗泽来说,这一家子,只算得殷实。
一家老小,都并不那么养尊处优,从面容面相就能看得出来,多也是皮肤黝黑之辈,便是代表这一大家子,虽然应当是有自家田地可耕种,但并不能养得许多人脱产读书。
苏武问道:“我便派人先把你们送到湖州去,在那里有船,你们上船北去,到东平府与宗相公汇合,盘缠之事,自不必担忧,如何?”
苏武此语,自是情义,但也有私心,把宗泽一家老老小小都迁到京东,这是一件很有深意之事……
宗颖转头看了看自家老老小小,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再拜将军照拂之恩。但……我就不去了,我愿就在此处随军,愿将军身边走动,我熟读圣贤,做个刀笔吏,自当堪用,如此也算小小报答一些将军之恩情,还请将军……”
苏武点着头:“也好也好……那就这般吧!”
苏武已然就这么安排了,其实,正合心意。老的,终究要去也,少的,都带在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便能共情,利益也在一起绑定,来日……
只待这边安排好了,自还要去安排那几千婺州来人,操练之事,苏武不必多管,王禀定是好手。
军械甲胄兵刃钱粮,苏武当管,只管大手挥去,军中及时雨,自是不会差。
王禀这个差充的婺州兵马都总管,在童贯来了之后,自也就不再差充了,正儿八经就是,而今王禀麾下,又加了旧部一千多人,青壮四五千人,便也就真有了这兵马都总管的实力。
也可见王禀在婺州的名望,这些青壮汉子,其中还真有不少是那好汉之辈,当真一招就来,一呼百应。
真说起来,王禀岂不也是婺州呼保义、义乌及时雨?
若不是世事大变,王禀这辈子,大概也就是个小小的步军都虞侯了,也登不上历史大舞台。
如此去想,其实宋江,兴许也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梁山大贼怎么都要起,若是宋江不在贼中,而在官府,张叔夜又是那知人善用之辈,宋江若是崭露一些头角,以抗贼立功。
张叔夜再重用一二,高俅也到,童贯也来,宋江一个小小吏员,如王禀这般道路,岂不也有一份前程?
当然,这些都不能假设,只是做个对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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