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押司,你去过东京吗?”苏武忽然如此一问。
吴用摇摇头,挤出一点笑来:“回将军,说来惭愧,卑下还真不曾去过东京之地。”
“此番去东京,吴押司倒也是初次见世面,当高兴一些才是……”苏武闲聊。
吴用自是更多挤出几分笑容来答:“幸事幸事,自是多谢将军之恩,还容得卑下一个罪人此生还能去一次东京。”
苏武忽然语气一变:“吴押司,你说某这一走,留得那阮氏兄弟在水军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吴用闻言,立马面色一白,连忙说道:“万万不会,将军此番如此大恩,阮家兄弟三人,向来皆是忠义之辈,自是铭感五内,一心效死。”
“当真?”苏武非要问。
“卑下之语,句句当真,发自肺腑。”吴用连连点头。
“哦……那万一要是出得什么事来呢?毕竟朱仝是个实诚人,没有那么多心思,也怕朱仝在水军里教人欺负蒙骗了。”
苏武显然是故意之语。
吴用还能说什么?立马就道:“将军放心,卑下用性命担保,若是阮氏兄弟生出事端来,备下自是人头落地。”
苏武听得这一言,却又笑着摆手:“诶,这是哪里话,那阮家兄弟是阮家兄弟,吴押司是吴押司,他们若是生出事端来,自是与吴押司无碍,岂能让吴押司以项上人头来担保,大可不必……”
此番话语一听,吴用自是更加尴尬,他岂能不明白苏武之意?
又要他吴用担保不出事端,又要他吴用自己莫要惹事,莫要把手伸出去。
就是要他吴用老老实实的。
吴用只管来答:“一切皆听将军吩咐,既是军中效力,卑下自当一心为公,做好分内之事,为将军出谋划策,以报将军之恩!”
“好,听闻吴押司有智多星之名,某自也期待来日吴押司智计百出,为国效力。”苏武把头回过去了,只看前方道路。
吴用终于松了一口气去,还答:“万万不敢懈怠藏私。”
头前苏武,只点点头。
吴用抹了抹额头,左边去看看,是那许贯忠,他一脸笑容点头致意。
右边去看看,是那朱武,朱武也是脸上有笑,微微点头,看起来客气非常。
吴用自也挤出笑脸左右拱手,头前马背,一个硕大身形,左右两边,两个智计之辈,便是这一瞬间,吴用只感觉压力山大,心中发紧。
大军在行,苏武只看这道路往南,越往南,便是绿色越多,仿佛南边的林草树木都比北边的更显几分郁郁葱葱。
官道两边,皆是良田,一眼望去,千顷万顷,良田里劳作的农夫,星星点点,此时此刻,正都拄着锄头,远远来望官道上的这彪雄壮军马。
什么是江山?什么社稷?
其实就都在这道路两旁了。
便是那一日来,铁蹄从这么好的良田之上践踏而去,便是国破家亡。
东京不远,五百里路。
苏武走过一次,又走一次,不远。
那高耸雄伟的城墙,能有多广?围去一圈,是六七十里的长度,从北到南贯穿整个城池,要走近二十里路,便是城墙之外,也还有无数聚居之地。
还有内城宫城,更不必说。
一百多万人口,没有高楼,全部以一两层楼的房屋平铺在此,还有那南来的北往的不知几何。
天子赵佶所能见,便是这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巨大繁华,所以,他以为他的江山,就是这般,就是这眼前巨大的繁华……
所以,那如小山一般的太湖石运一运算得什么?那天下各处寻来的珍奇异兽、奇异石,又算得什么?
不过是天子小小的雅趣,这点雅趣,与眼前天下巨大的繁华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眼前,又有一场巨大的喜事,便是事情还没来,宫城大庆门处,已然隆重非常,要洗净整条大街与广场上的尘埃,四处都要布置布置,尽显天朝上国之风范。
人们忙忙碌碌,犹如蚂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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