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谢枢相……”苏武拱手去,心中也更定几分。
童贯忽然起了笑脸,问得苏武一语:“子卿年岁几何啊?”
“二十有三……”苏武来答。
“为将而言,好生年轻,却是如此老成,无有一点轻浮,不错不错,听闻你还未娶妻呢?二十有三无妻,那可晚得紧啊……”童贯再说。
“枢相容禀,着实是耽搁了,倒是有一外室……”苏武更不遮掩,军汉武夫也是要有人设的,不必把自己弄得个心思极多的形象。
“哦……外室啊?上阵效死杀敌之辈,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尸山血海来去,哪知明日生与死,军汉多是如此啊,及时行乐……哈哈……”
说着,童贯左右笑了笑,主要是笑给程万里听一下,说的是个道理,这道理也说给程万里听。
苏武也笑:“枢相知我辈也!”
“知,岂能不知,此番啊,剿贼得胜,我与你寻一门亲事去,许是东京军户门第,许是西北高门好女,只待我去寻摸一二,倒也想与你寻个书香门第,却是你也知晓,我也知晓,那东京相公门第,怕是看不起我等军汉糙人,便也不必多念,你好生打仗,只待我去寻摸,定寻个良人,与你说个好亲!”
童贯话语轻快,自己说来自己也笑。
程万里心中直夸,恩相当真是人情世故一道,已是极致。
这番话一说,那真是哪哪都妥当,还把程万里与乖女抬了抬,抬出一份更大的情义来。
苏武闻言,便也只说:“拜谢枢相如此操持,末将此番上阵,岂能不用命报效?”
“活着好啊,死了可不成,还有远大前程等着你呢……”童贯如此一语。
“只要此番剿贼事成,一死……”
“诶,不说这话,不说这话……”童贯连连摆手,自也打断了苏武话语。
就看头前,城外军营也到,军营依旧还是一个大工地,但不影响马步操练。
那健马一匹一匹来去奔驰,马上的军汉,或是硬弓来去拉扯,或是打马披甲冲锋不止。
却是童贯看得双眼一睁,似也有惊,问:“倒是知晓你马匹不少,怎的如此多的铁甲?”
苏武立马说道:“枢相有知,程相公节衣缩食,打造不少,末将也冒险几番,上阵捡来许多破烂拼凑修缮……”
“哈哈……”童贯大笑,只夸:“会过日子啊。”
也看程万里去,程万里也答:“恩相在上,学生不敢懈怠。”
“有本事,有本事啊!”童贯夸去,左右去看,便是夸得二人,再说:“这彪马军,也治得好!竟是比西北之军都治得好!”
“许是马匹甲胄看着唬人。”苏武谦虚一语,岂敢与西北诸位相公争高下?
童贯却来摆手:“在我面前,不必虚言。”
“枢相有知,倒也不是虚言,西军强军,多与党项死战,末将这里,不过剿些小贼,不能作比。”
童贯忽然叹气,轻声小语:“西北那边,而今也不比当年了,党项也是一样,近些年来,也并不造次,一代人是一代人,强军之事,打仗就有强军,不打仗,都有懈怠。”
苏武闻言,不去置评,但也知道,童贯所言有理,其实西军,也有好些年不打仗了,不正儿八经打仗了,这个时代,不打仗的时候,战力是比较难以保持的……
西军战力有下滑,也是正常。
但苏武还是说:“终究还是比不得,贼寇乌合之众也,不经打。”
“这话好,就等你上阵立功了!”童贯点着头,打马转向:“回吧……”
众人往城内而回,一番酒宴,自是不在话下,孟娘正店上上下下,也如打仗一般,如遇大敌,便是众人哪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来,连那小厮端盘子的手,都颤颤巍巍。
孟玉楼不在,去了阳谷多日,却迟迟不回。
苏武还派人去问过,孟玉楼只托辞家中之事并无处理妥当,还当再留。
这硕大一个正店,顾大嫂也不在,竟是让冬欢一人上下操持,苏武便是又在皱眉,这孟玉楼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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