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回头来看:“哥哥,怎么弄这黑厮?”
苏武抬头再看那梁山高寨,说得一语:“摁压住,绑了双腿,随某拖来。”
说着,便是众人上前,七手八脚绑了双腿,拖在马后,便是众多健马随着狂奔而去。
奔哪里去?
奔那梁山山寨里去,那边,一排“拒马”之物之后,寨门开了许久,不知退回去多少贼人。
此时只看苏武打马而来,自又是寨门紧闭。
苏武打马,从拒马边缘缺口之处绕了过去,直去梁山寨下。
不知被马拖得多久,那李逵早已没了声响,那手臂缺口之处,撒得不知多少鲜血在地,那浑身上下,自也不会再有一块好肉。
近前就听那垛口之上,宋江哭嚎之语:“李逵兄弟,我李逵兄弟啊!”
苏武在下面也来开口:“宋押司,别嚎了,快快把那凌振送出来,再嚎几语,这黑厮血都流干了。”
四肢大动脉,不去止血,还来这般马拖,不得片刻,这人如何也活不成了。
那城头之上,宋江已然答话:“苏将军,好说好说,凌振呢,快把凌振寻来,换我李逵兄弟啊……”
自是有人飞奔而去,哪里又知道苏武是要凌振,若早知如此,早早拉来等着就是了。
还有宋江话语:“苏将军,我这李逵兄弟,最是纯真,得罪之处,万望见谅啊,还请苏将军派人堵住他那手臂流血之处。”
“速速把凌振放下来就是,这人呐,活得下去,便是他的造化,活不下去,宋押司选个好地埋了吧。”
苏武如此答着,连头都不抬了。
“凌振呢凌振呢?”宋江转头大呼。
便是荣来答:“来了来了……”
就看片刻之后,一个大篮子里装着凌振放下了寨墙。
苏武自是抬手一挥,便是有人把那早已没了动静的李逵搬到那篮子上。
宋江连连答话:“快拉快拉……”
苏武看了一眼依旧还是惊慌失措的凌振,看他懵懵乎乎的模样,摇了摇头:“扶上马,走了。”
东京是好,只是东京人与战场,当真不匹配。
苏武打马就走,也不去听那寨墙上的宋江哭天喊地叫人救命。
这命,自也是救不回了,李逵便是再强壮,又有大动脉里又有多少血来流,那被马拖得二三里地去,满身伤口,又从哪里救起?
只有那宋江围着李逵,是哭是喊,寨墙之上,便是一个个满脸是悲。
寨外战场,慢慢也就消停了,厮杀渐止,那漫山遍野,那山林之中,不知跑出去多少京畿禁军。
也不知跑去多少梁山贼人。
倒也不知他们在野外遇到,会不会再打起来,或者是哪个先逃走?
或者是听到人声,各自惊慌失措再奔……
苏武往那呼延灼的营寨而去,呼延灼站在营门之处,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躬身大气粗喘。
身后身旁,围着不知多少辅兵,禁军之人,却是看不到几个。
李成等人,皆是坐在地上,也是大气粗喘,已然力竭。
苏武来了,呼延灼站直身形,只看苏武一直打马到得他当面,他便是躬身拱手一礼:“拜谢苏将军!”
苏武翻身下马,长枪左边一送,自有人来接去。
便也去扶那躬身的呼延灼:“将军客气了。”
呼延灼看得周边一片狼藉,双眼已然是泪,摇头叹气来说:“若不是苏将军危难之时伸手搭救,这一战去,却也不知溃去了哪里,更不知是生是死了……”
“天使呢?”苏武抬头看向营寨之内。
呼延灼满脸是悲,好似生无可恋一般,摇头来说:“营中没有寻到……”
“有尸首?”苏武又问。
“倒也没寻到尸首。”呼延灼一脸悲凉,答话的语气都少了生气,便是心若死灰一般。
“那是逃去了,倒也无妨。”苏武说着,这天使虽然官职不高,地位也不高,在京城里不过就是个跑腿的,但作用极大,可不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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