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狼藉,陈溪暮的神色有些无奈。
「唉……早知道就不选这破地方了,清理起来这么麻烦,我为什么不属于能量制御呢?」
说着,他从身侧的灌木后面拖了两个大麻袋出来,解开袋口的绳子,里面赫然是成捆成捆的工业炸药。
花了十几分钟,将这些炸药分别安装在眼前这栋居民楼的几个主要承重结构上,陈溪暮走出大楼,来到路面上之前吴文滨打量的浅坑旁。
他抬头看了一眼大楼外墙上的洞,忽然出声道:「等了这么久都不愿意走,我猜你应该还有话要说?」
话音落下后不久,一个人从路旁不远处的树后缓缓走了出来,不是吴文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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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低沉的爆炸声响起,外墙斑驳的大楼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缓缓地朝着陈溪暮预设的方向倒下。
倒下的同时还砸烂了这个范围内好几栋低矮的楼房,激起的尘土短暂地化成一片灰色的云雾,然后缓缓沉降下来,让附近的树林、灌木、草地等一切植被都被染上了一层灰黄。
「你搞这么大动静,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吗?」吴文滨站在一辆灰色皮卡的车头前,望着远处尘雾弥漫的废墟皱眉道。
「这些楼每一栋都比你的年纪大。」陈溪暮用手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往那边再走几公里,有一个矿场,几十年前是香南市政府的城市重点项目,你看到的这片地方曾经是那个矿场的员工宿舍区。」
「后来矿挖完了加上城市转型,矿业公司撤了之后就留下了这个摊子。以当时的建筑标准,几十年风吹雨淋,塌一栋然后砸掉几栋很正常。」
「这种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吴文滨问道。
「当年他们想找人接盘这块地方,有个姓陈的老板差点上当,最后没成是因为他实在给不起那群人要的价钱。」陈溪暮笑了笑,「而我,刚好也姓陈。」
吴文滨闻言还是一副困惑的神色,他微微翻了个白眼,「行了……走吧,待会儿风把扬尘吹过来了。」
「去哪里?」
「回市区啊,我得回去赶工作餐,不然晚了就要自己花钱了。」他拉开皮卡副驾驶的车门,却发现吴文滨站在原地没动,「怎么了?」
「我不认识路。」对方老实地答道。
「……算了,我来开。」陈溪暮叹了口气,绕到另一侧坐进车里。
看着车沿着泥泞的林间小道平稳地开上水泥公路,坐在副驾驶上的吴文滨隐晦地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你……好像还没成年吧?」
「你在担心什么?」陈溪暮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瞟了他一眼,「就算对面那辆货车撞过来,把我们连人带车撞烂,你也不会死好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文滨看着对侧车道上那辆车长明显超过十米的重卡呼啸着和他们交错而过,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我是说,你不怕被拍到吗?万一……」
「放心,我准备走的那几条路上摄像头已经坏了两周了,按照他们的效率,要修好最早也得节后了。」少年胸有成竹道,「况且,我们也不是径直往市中心开。」
大概五十分钟后,两人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市郊的小型废旧汽车处理厂。
关上车门,吴文滨望着少年熟练地把车开到一块被各种型号的汽车残骸包围的狭窄空地上,然后下车朝他走来,「你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这种?哪种?」陈溪暮挑了挑眉。
「这种干完脏活儿处理手尾的事。」吴文滨环顾了一周,「我看这里的老板刚好也不在,是你算好的,还是他已经被你处理掉了?」
「你不要乱说,人家只是回老家过年了。」陈溪暮摇了摇头。
「我可没有碰他的任何财产,包括外面那个大门的锁,我都是专门找师傅配了钥匙开的……花了我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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