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丰接着说道:“两年前,谢司法在外与朋友吃酒,很晚才回来,他在环翠居附近看到个白色人影,可能是酒气壮胆吧,他那时候竟不觉得害怕,还主动凑上去跟人家打招呼,想问问对方是谁?为何大半夜的会在这儿?等他靠近一看,就见那人胸前一大片红色血迹,登时就把他吓得够呛,他大叫一声把腿就逃。等他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地回到环翠居附近时,却那里什么人都没有,环翠居是使君的住处,使君被吵醒后出门询问出了什么事?他听完谢司法的描述后,反应非常平淡,他说谢司法是醉糊涂了,产生了幻觉,让我把谢司法送回去休息。”
燕辞晚敏锐地抓住重点,追问道:“在所有见鬼的人中,只有谢司法看清楚鬼影胸前有血迹,对吗?”
阿丰不确定地道:“好像是的,因为被人看到鬼影的第一反应都是躲开,只有谢司法一人非但没躲,反而还主动凑了上去。”
燕辞晚又问:“也就是说,是从谢司法见鬼后开始,府中才出现了鬼影很可能是仁献太子的传言?”
阿丰点点头:“嗯,谢司法第二天醒来后,特意为鬼影的事去找过使君。他们谈话的时候,我就在门外候着,我听谢司法说他看到鬼影胸前有血,那情景让他想起了当年仁献太子遇害时的模样,他担心是仁献太子的冤魂回来复仇了,想让使君想个办法把仁献太子的冤魂送走。”
燕辞晚听得入神,她追问道:“然后呢?”
“使君不信鬼神,对谢司法的说法不屑一顾,他认定谢司法就是醉糊涂了,府中根本不可能有鬼。退一万步说,即便真的是仁献太子的鬼魂来找他了,他也不会害怕,因为他问心无愧!”
燕辞晚忽然问道:“可你方才不是说,使君对于仁献太子心怀愧疚,现在怎么又说他问心无愧?”
阿丰解释道:“仁献太子对使君有知遇之恩,若没有仁献太子,使君早就因为被人诬陷作弊而永久丧失参加科考的机会,可最后,使君却……”
身为仆从,他不好说主人的不是,于是他跳过这个话,继续道。
“换成我是使君的话,心里肯定会对仁献太子怀有亏欠之情,但这仅仅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二十年来,使君很少提及仁献太子之事,当年仁献太子赠送他的物品,也都被他锁进库房,落满了灰尘。曾经有人责骂使君忘恩负义,使君并无半点羞愧之意,使君似乎从未对当年之事感到后悔。”
说到这儿,阿丰皱起眉满脸困惑。
他虽然侍奉了主人二十多年,却还是不明白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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