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弟妹性子犟,说话直白,要是惹你不痛快,改天我做东请你吃饭。”靳识越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完全不似方才的阴沉狠戾,拳拳到肉,疯得很。
连厘闻声,扭头望向他,兀地思起自己为何回来,她视线往下移,一眨不眨地注视靳识越的胸膛。
光线原因,他迷彩服上晕染的一片痕迹并不明显。
“干嘛。”靳识越低眸瞧她,挑唇,“直勾勾盯着我,想什么坏事呢。”
连厘顾不得靳言庭还在场,伸出手,指腹蹭了下靳识越胸口的衣服。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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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识越轻哼一声:“死不了。”
连厘眼眸倒映着他无所谓的散漫样,紧抿了抿嘴,旋即对靳言庭说:“言庭哥,我们先走了。”
言罢,她抓住靳识越的手臂,皱着眉头把人拉走。
靳识越神采飞扬,任由她带他离开。
蒋伯心情忐忑地站在廊下,送完连厘和靳识越,火急火燎走进餐厅,看见一片狼藉的景象,瞳孔地震。
大公子和二公子兄弟反目,打起来了?
他们脸庞都有伤,瞧起来挺严重的,这得下多大的狠手啊。
蒋伯不敢乱看,小心翼翼问:“靳先生,需要马上收拾吗?”
靳言庭右手掌心撑着餐桌,抬起左手挥了几下,示意不用,让蒋伯离开。
蒋伯内心惶恐,没逗留,悄悄撤退。
经过一阵混乱,餐厅温馨暧昧的氛围早已一去不复返,只剩下破碎、凌乱与痛苦。
墙上古老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走表声。
情绪失控焚烧,连同着痛苦和愠怒都成为了燃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
靳言庭眼眶通红,心脏像是被烙铁烙了一样,丝丝拉拉的疼。
十二岁,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连厘心事重重,来到了比她大八岁的靳言庭身边。
起初的警惕,防备心强,到后来的敞开心扉。眨眼间,已经朝夕相伴十年,再次回头看,好像所有日子都历历在目。
春天种植桃树,连厘在园挖泥土,弄得脸蛋脏兮兮;夏天气温炎热,靳言庭推掉饭局,去校门口接高考结束的她;秋天落叶落在她头顶的发上,靳言庭伸手拂掉,送她定制机器人;冬天大雪纷飞,靳言庭受寒生病,她体贴温柔地关心他。
四季就这么流转着过去,而如今,他们走到人生的岔路口,各奔前程。
只要连厘喜欢过他,靳言庭就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能挽回,能回到过去。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如今,他喜欢她就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只有不喜欢她。
甘心吗?
真心喜欢的人,怎么会甘心放手。
可时至今日,怨不得别人。
他要是早点意识到他对她的心思,意识到她带给他的力量,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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