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率军前往就近的唐军营地,安营扎寨,收拢残兵。
尔后不久,就给朝廷去信,叙述了此战经过,主动向朝廷请罪。
大非川一战,是薛仁贵人生中最惨烈的一战、也是最耻辱的一战,更是大唐继高句丽大胜后绝无仅有大败。
朝廷震怒,严惩领军将帅。
军营中,薛仁贵一夜之间头发皆白,颓然看着堂下跪着的一干将领。
“都起来了吧,此战罪不在尔等。本帅冒功轻敌,当领首责。”
薛仁贵自责不已,掩面抑泪。
“主帅,此战是郭侍封那厮贻误战机,导致我军后援无继。罪不在元帅,在郭侍封啊。”
“大非川一战,非战之罪,大帅。”
众将官苦苦相劝,要向朝廷禀明一切,说清战争原委。
此战损伤惨重,若是怪罪下来,薛仁贵丢官失爵事小,恐怕性命也难保全。
这些将官都是跟随薛仁贵多年的亲信,自然不想看到如此结果。
“退下。”
薛仁贵摆摆手道:“让仇安之进来。”
仇安之在剑幽叶的陪同下进了营帐。
自从剑幽叶随薛仁贵离开后,论钦陵便下令将剑幽叶驱逐出吐蕃军伍,言其和唐国军队私下勾结。
此举亦在剑幽叶预料之中,没有太多过激反应。
只是暗中遣人,将袁心蓝接了出来,免得遭受连累,被论钦陵迫害。
而因为仇安之和刘叶的缘故,薛仁贵对这位吐蕃旧将也表现出极大的包容,将其留用军中。
营帐内只有剑幽叶、仇安之和薛仁贵三人。
薛仁贵道:“仇先生,多谢先生为大唐千万军士所做的一切,老夫感激不尽。”
仇安之脸色哀伤,敷衍拱手道:“薛元帅客气了。”
“老夫此番进京,必然要被朝廷问罪。噱职去位是免不了的,自保尚且空难。也无法为仇先生请功请赏,还请先生见谅。”
薛仁贵十分客气,说话进退有度。
“薛元帅客气了,我并没有入相拜将的想法。”仇安之看了眼剑幽叶道:“如果可能,希望薛元帅多多照顾幽叶,能在薛元帅手下有所作为。”
薛仁贵苦涩一笑:“仇先生,老夫都自身不保,如何谈得上照顾他人。不如我将他推荐给裴元帅,或许能有一番作为。”
熟读历史的仇安之对薛仁贵万分信任,谁还没有个高低起伏呢?经历大非川大败后的薛仁贵,虽然被朝廷问罪、贬为庶民,可几年后就东山再起,成为朝廷支柱。
谙熟这段历史的仇安之,心意更加坚决:“薛元帅,犬子无能,恐不能在裴元帅营中任职,不如侍奉薛元帅身边,鞍前马后。”
“这——”
薛仁贵面色为难。
剑幽叶的能力他是看在眼里的,若非因为吐蕃族内争。单凭鄯州城一战所立功勋,就足以在吐蕃国内封官加爵、雄踞一方。
可若是收下剑幽叶,只怕耽误了他的前程。
孰料剑幽叶径直拜道:“晚辈愿为薛元帅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薛仁贵思考再三,为难答应下来:“好吧。若是此番进京,老夫可以幸免不死。你跟在老夫身边,老夫传授你率兵领战之策。”
“多谢薛元帅。”剑幽叶兴奋再拜。
三日后,深夜。
当夜月色皎洁,轻风微拂。
阴魂刘叶飘到仇安之营帐内。
看见化为阴魂的刘叶,仇安之惊讶非常。
“刘叶,你被风凌道人杀了?”仇安之震惊问道。
刘叶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不是风凌道人的对手。不过神农氏出现了,否则我或许能杀了风凌道人。”
“神农氏?酆都大帝?你见到酆都大帝了?”仇安之疑惑问道。
刘叶点头道:“没错,但是他说的一些话,我不是很明白。而且袁心蓝和剑幽叶之事,似乎也有些诡异。”
仇安之和刘叶相处久时,彼此了解,轻易明白对方所想。
“你是说阻止袁心蓝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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