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要动手,刘叶没有退让的理由。
不过这两位道士谨守古礼,礼节上倒是不缺。
老道士拱手道:“虽说你是酆都城阴差,但你犯我泰山城在先,贫道元梁子只好冒犯了。”
那年轻道士也拱手道:“贫道惟习得罪了。”
见这两位道士如此客气,刘叶脸面上竟有些抹不过去。
当今凡人修道,多是流于表面。
除却古老门派传承,尚且有深修道典弟子,多是奔着道观福利和那一份不薄的薪水去的。
是以,那些“门面”上的弟子和正儿八经修道的弟子,是有明显区别的。
不论道法,单是谈吐上亦有差异。
刘叶观这两名道士,倒像是太清宫嫡传。
尊古法,守旧节。
不与世俗苟同,颇为难得。
刘叶对这两名道士有些好感,当即抱拳还礼道:“在下酆都城阴差刘叶,因事急促,不得已冒犯二位道长,还请恕罪。”
“请。”两位道长齐道。
“请。”刘叶道。
刘叶看着两位道长拔出长剑,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这样的对手,是值得尊重的。
面对值得尊重的对手,自然要全力以赴。
阴风鼓荡,风声鹤唳。
刘叶未开仙种,担心闹出的动静太大。
可即便是聚拢周围阴气,动静也不算小。
一股股阴气气旋卷地而起,从周围地下冲了上来。
刹那间,澎湃阴气将元梁子和惟习围在其中。
死气沉沉,宛如幽冥炼狱。
由此可见,刘叶对元梁子和惟习的尊重和重视。
然而,元梁子和惟习自说了一字“请”后,却再无动作。
两位道士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手里长剑握的倒是很紧,可谁也没有主动应战。
刘叶尚在鼓荡阴风,瞧这两位道士满脸审慎模样,满心以为以为是有高深莫测的道法即将施展,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可刘叶等了半晌,也没见两位道士有什么动作,只是一味的握着长剑,凝视刘叶。
刘叶心想:泰山贵为道家圣地,道法竟也如此特殊,古派底蕴,果真是深厚不可窥测。
刘叶见元梁子和惟习站立远处一动不动,倒不急不恼,想来是要施展一些极其厉害的道法,多些时间准备也是正常的。
无妨,方才这两位道士以礼相待,等他一等,也不碍事。
可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过去了,元梁子和惟习还是一动不动的,连脑袋都没点一下。
这就不对了,哪有施展个道法要半个小时的?只怕脑袋早就搬家咯。
刘叶轻声喊道:“元梁子道长?”
元梁子并无回应。
刘叶又喊:“惟习道友?”
惟习亦无反应。
这可就奇怪了,难不成给自己施展了定身术?
刘叶将手伸到元梁子面前,可才一近前,元梁子猛地从原地乍起,像是被惊着的兔子一样,一蹦老高,又摔倒在地。
刘叶关心问道:“元梁子道长,你没事吧?”
元梁子抱着腿说:“没事没事,腿麻了,腿麻了。”
惟习或许是被元梁子的惊呼给喊醒了,双腿颤颤发抖,裤子上都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是汗液还是什么东西。
惟习张张嘴,道:“师叔,我们——我们——我们回去吧?”
元梁子连忙接腔道:“回去回去,今日身体不便,腿脚不利索,我们改日再切磋。”
这番话倒说的刘叶莫名其妙。
改日?
方才你们来时还活蹦乱跳,趾高气扬的,怎么一下子就身体不适了?
没等刘叶反应过来,元梁子和惟习相互搀扶着,沿着山路向玉皇顶走去。元梁子双腿麻痹,走的很慢,惟习似乎也没什么力气,走起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沿途留下一小串水渍。
刘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唱的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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