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清幽月光洒然倾泄,夜空中星光寥寥,乌云闪动。
位于重庆城郊区数里之外的齐家口异常宁谧,鸡鸣犬吠全然不闻,唯有幽冷阴风不时乍响。
村子马路上,行人稀少,每一户人家都早早的关门熄灯不敢出来。
住在重庆城附近,对于鬼神自幼耳濡目染,习以为常。每个村子里都流传着一些禁忌,比如:夜班三更不出门、晚归遇众别抬头、黄红之物避黑走等等。
这一夜的齐家口,注定了不会平静。
朱峰从昏迷中醒来,去就近农家买了点饭食,狼吞虎咽填饱肚子。这几日被困在井下,本以为当日可归,也没有备干粮,却没想一脸被困四五日,全凭强烈的意志支撑。
东方烛在黄昏时,将刘叶单独喊了出来,颇为恭敬的带去见了一位神秘存在。
刘叶看见来者,不禁露出笑容:居然是稚子。
稚子虽不喜刘叶行事作风,可想到他身边还有个仇安之,鬼主对仇安之的评价甚高,以及早前鬼主曾言“刘叶将有大用”,思忖之下,觉得此事有必要让刘叶知晓,或者说是让仇安之知晓。
于是让东方烛将刘叶一同唤来。
看见稚子,刘叶倒是开心的很,连忙打招呼问候。
稚子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屑一顾,开始传述鬼主给东方烛的命令。
自此,刘叶才逐渐明白,东方烛口中“谋天庭”的那位,原来是忘川河畔的黄泉鬼主。
此等消息令刘叶万分震惊,却也不禁心惊胆颤。
以己度人,刘叶自认实力平平,缘何稚子会让自己知晓此事?
身死之后,经历诸多事情,刘叶城府也逐渐深沉,凡事能多想几分。
可这个理由,始终想不出来。如同他想不明白为何会在金身中看见那一幕幕画面一样,费解的很。
传述完鬼主命令,稚子看着刘叶说道:“鬼主让我转告你,冥府将有大变,如果你不能出头,就死在人间好了。”
刘叶诧然失声,赧笑道:“你们讲不讲理啊?冥府大变关我什么事?为什么非要我出头?”
稚子冷声道:“难道你忘了我曾对你所言,他日若是要你办事,不得推脱。”
刘叶失笑,稚子看似年幼童真,但心思深沉,考虑久远,早就将自己算计死死的,挖好陷阱等自己跳下去。
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兴致怏然连声叹息“好好好”。
稚子嫌弃地望着刘叶,向东方烛嘱咐道:“驱逐上人之事,务必要快速进行。以袁心蓝作为切口,迅速铺展开,将整个道界裹挟进来,不仅如此,还要让道界和上人对立。”
“是,稚子大人,西门苟已经着手此事。”东方烛回道。
稚子和东方烛商议一番后,准备离开。
刘叶急忙拦下道:“喂,我说来了来了,索性帮帮忙,把袁心蓝连带摆平了吧,举手之劳嘛。”
稚子白眼斥道:“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处理,我很忙。”
刘叶咂咂嘴,当初怎么就救了,现在不出手了呢?
唉,看来不好猜的不光是女人的心思,还有小孩的心思。
稚子身影闪烁,将要离去,突然想起来什么,翻出金刚杵扔向刘叶:“袁心蓝之事结束,来忘川河还我。”
刘叶连忙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抱在怀里,脸上都笑开花了。
“嘿嘿,这趟走的值,有了金刚杵,对付袁心蓝就稳了。”
刘叶摩挲着金刚杵,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回到山神庙,看见刘叶手握金刚杵,仇安之目瞪口呆站起身,双眼露出精光盯着刘叶手中的金刚杵。
“这是仙器?”仇安之伸出手。
刘叶急忙侧身,生怕仇安之给抢了:“别打这东西主意,它的主人,你惹不起。”
仇安之冷哼一声:“哼,不就是黄泉鬼主的那个小跟班嘛,叫什么稚子的是不是?”
刘叶万分惊讶,没想到仇安之居然还知道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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