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有信理财公司,楼下宁谧异常,虽说不远处就是小吃街,可这里鲜有人过来。
除了一些路过的行人不知此处底细,对于周边常住的人们来说,有信理财公司是虎狼般的存在。
就那楼下沙地,也不知是猪血还是人血染成的红色。不知具细证据,可附近流传的“那个公司楼下死过人”也并非空穴来风。
众所周知,那家公司老板不是好人,年轻时是混袍哥的,常年在江上混事,手上少不了沾惹几条人命官司。如今安全“上岸”,但也是警方重点观察的目标,轻易不要靠近。
在六楼偌大的办公室中,齐长河叼着根雪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不是他不想睡觉,是实在睡不着啊。
自打张亚龙死后,本以为少了个竞争对手,能迅速接手江津区周围所有娱乐场所的保护费,可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秃瓢”有缘。出手狠辣无情,道上几个兄弟都在这个年轻人手下吃了亏,纷纷将地盘拱手让出。
性格沉稳低调的还好些,和有缘划区而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终有些脾气急躁、受不得如此窝囊,找有缘清算。
只是还没打上门,就先把自己送进了医院重病房,连吃饭都成问题,手下地盘自然就落到了有缘手里。
正所谓居安思危,齐长河不得不为自己思量一番,想着如何能避开有缘过来寻衅。
就从劳吉和搜集到的消息表明:这个有缘不是人!
和鬼魂打过交道的齐长河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结论,也能肯定有缘必然有着凡人无法企及的本事,甚至是连道士都无法对付他。
齐长河也想过去请仇安之出手,可江湖上那些坐观道士纷纷传闻,说“川渝第一道士”仇安之如今下落不明,无迹可寻。当然也有一些贪婪钱财的道士进了齐长河办公室,试图对有缘下手。
无一例外,也都进了医院重病房。
稍有点本事的呢,断手断脚。江湖骗子呢,神智失常人疯了,医院不收直接送去了精神病院。
自此,齐长河拿这个秃瓢老大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正愁着呢。
好歹也是川渝赫赫有名的道上人物,虽说现在“上岸”了,江上的事情管不着,可这陆地上总有自己的地盘,不能吃了闷亏屁都不放一个,说出去这脸上无光,面子也没地儿放。
雪茄燃到了尽头,齐长河起身走到床边,看着下面黑漆漆的地面,突然一道灰色阴影从眼前闪过。齐长河急忙后退关灯,以为是秃瓢有缘找自己麻烦来了,转身窜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喷子”。
“别翻了,吓成什么鸟样。”
刘叶飘进房内,手指弹在灯火开关上。
齐长河闻声抬头,看见是刘叶,惊慌失措而僵硬的脸部肌肉松了松,露出笑容将喷子塞回抽屉里。
“原来是刘大仙啊,我当是哪个孤魂野鬼——啊不,是哪位神仙莅临寒舍呢。”
齐长河说得客气,也不得不客气,他一个凡人面对鬼魂没有丝毫办法。
“刘大仙光临寒舍,是有事要吩咐的?”
齐长河在钱高宇一事上和刘叶曾有交集,知晓刘叶是钱高宇的老大,是以不什惧怕。
刘叶环视一周,偌大的房间冷清的很,里面摆设如旧,和上次来的时候无什区别。
“听说你最近惹了个扎手的人物?”
刘叶言语间留了三分空白,不直接挑明,以此试探齐长河的态度。
“哈哈。”齐长河打了个马虎眼,说道:“在道上混的,谁还没得罪几个人呢?生活不易,想吃一碗饱饭,免不得会碰到别人的饭碗。”
刘叶嗤笑一声,这个齐长河狡猾的很,故作风轻云淡,实则也是在套话。只是他不知道,鬼的智商比人高。
“齐老板可真是个讲究人啊,都被逼到这个地步了,还只是饭碗的问题?怕你这肚子没填饱,你这脑袋也得挪个地儿了。”刘叶没那个闲工夫和他摆龙门阵,索性挑明了说。
齐长河闻言一愣,脸上露出尬笑,给自己点燃一根雪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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