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佛道两脉前辈进了茅风观后,仇安之始终顾左右而言他,一直在逗小道士玩,仿佛眼前这十来个人不存在一般。
作为这群人的领头羊玄微真人和紫乾上师不急不恼,捏着法指端正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逗了一会儿小道士,仇安之将有钱抱在膝盖上,躺了下去,右手有节奏的拍着有钱小道士的肩膀双眼眯着假寐。
仇安之不说话,这一群佛道大佬也不开口。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日轮偏转,逐渐热了起来。
就这样在太阳下暴晒,佛道讲究气度态势,穿着的都是宽大的道袍和僧衣,带着高高的帽子,而不带帽子的佛家几位更惨,光溜溜的脑门被晒得头昏脑涨,额头汗珠直下。
反观仇安之,似乎真的睡着了,身体一动不动,可手掌却从未停止,拍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停下,节奏未有丝毫紊乱。
后面那几位年轻辈对仇安之了解不多,只是从前辈口中听说在城南名不见经传的茅风观中藏着一位高人。如今重庆城内上人之事,他已经参与其中,若不得他松口,多少要发生些冲突矛盾,于是就跟过来了。
伊始瞧仇安之相貌年轻,穿着打扮也无名家风范,一副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似的,也编了个流里流气的脏辫,十分反感,自然也就极度轻视。
可他们也并非愚笨之人,观察至今也注意到仇安之手掌上的小动作。
见微知著,单单是这么一个微乎其微的细节,就足以看出仇安之道法高深,定力惊人。
寻常人若是如此,坚持不到十分钟已经受不了,手臂悬空手掌有节奏的拍动,即便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也无法始终保持节奏一致如机器一般。更遑论此地煞气浓郁,各位佛道前辈一身正罡道阳之气相互冲突,心绪不乱、抱元守一已是不易。
纷纷都收起了轻视之心,如前面坐着的几位前辈一样,不言不语,就当打坐练习了。
“呼噜呼噜”
“嗯?是谁?实在太无礼了,怎么可以睡觉?”玄微真人听到呼噜声,蹙眉侧脸向后说道。
小道士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一圈,又快速扭头看向仇安之,笑道:“是大哥哥睡着了,还挂着口水呢。”
这一声喊也惊醒了仇安之,揉揉眼睛坐起身,看着眼前这一群大佬,无奈的摇摇头。
将有钱放到地上,说道:“你们耐心也真可以的啊?!说吧,有什么事。”
众人脸色纷纷露出松懈神态,长舒口气将额头上的汗水擦了擦。
玄微道人膝盖摆了摆,下身软弱无骨从地上“立”起来,朝仇安之拱手道:“无量天尊,谢仙师宽禀。我等前来,有两件事请求仙师能够相助。其一,是上人袁心蓝之事,我等希望那位阴差大人莫要过问此事。明后不拘上人,是阴阳两界约定俗成的规矩,几百年来从未变过,还望仙师能够出面劝阻,不使两界冲突。其二,是磨盘山地眼之事,此事是由揭命保官一派墓无穴道友提出,由他向您详说。”
后面的老道士揉了揉发麻的小腿,起身走到仇安之面前,恭敬的拱手拜礼。
“仙师,贫道在磨盘山附近发现一口地眼,地面极有可能藏着一位古代凶恶。此前曾向龙虎山沈奎道长提及,沈奎道长直言当今之世唯有您有这个实力破除地眼,还望仙师能够出手,剪除威胁还阳间安宁。”老道士言语诚恳,将磨盘山脚那口古井异状仔细详述。
仇安之恍然想起这个老道士是谁,正是当日坑朱峰时见过的那一对老小道士,当时离的太远、走的匆忙瞧不仔细,才一时没想起来。
“他们不晓得朱峰就在井下吗?嘿嘿,又能坑一次朱峰了。”仇安之心道,脑子里开始疯狂盘算。
煞有其事的听墓无穴道长说完,仇安之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瞳孔突然圆睁露出惊骇神色,语气急促的向墓无穴问道:“那口古井可是位于辐阳地穴,井盖大石被人施了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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