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箫若尘到手后,刘叶直接溜了,兔子般从茅风观逃了出去,气得仇安之天天拿钱浩发脾气。
钱浩身子板皮实,每天准时被符箓和法器轮番招呼,头一天还疼的死去活来,第二天毛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只不过,要问刘叶的下落?二钱统一回答都是:不知道。
至于林哥?胆颤心惊的在茅风观中待了一晚上,被钱浩和钱高宇吓得大小便失禁后,第二天疯疯癫癫的自己爬回庆大。没错,是“爬”回去的。
林哥被吓得四肢瘫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被轮流威胁。也道是林哥神经足够大条,还能爬,换成一般人早就被吓死了。钱高宇的煞气重得连仇安之都偶尔蹙眉微怵,林哥居然能和他在一起待一晚上,也是不容易啊。
“刘叶,你个龟儿子,你给老子出来。”
一大早,仇安之就在门口吼开了。自从若尘被刘叶偷走后,这已经成了他的日常。
然后毛用也没有,自从偷走若尘后,刘叶再也没有露过面。仇安之甚至在钱浩身上下了踪影符也没发现刘叶联系钱浩,总而言之一句话:刘叶这个龟儿子突然人间蒸发了。但是二钱,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
在若尘被盗走的第二天上午,仇安之照常起床走到道观门口为刘叶“喊魂”,却见着三辆小轿车进了村子,向茅风观这边开来。
“来者不善啊?!”
仇安之理了理脏辫,为首的那辆宝马车副驾驶位上坐着个老人,川渝境内著名的道师白云观的玄微真人,开车的也是道界巨头,出自紫云宫的紫乾上师。
后面的虽然看不仔细,隐约也能猜到,坐的恐怕都是川渝一带佛道两家代表人物,毕竟玄微真人和紫乾上师几乎可以代表川渝地区的道家势力了。
三辆车停在茅风观门前,上面的人挨个下车,仇安之不禁乐了:好嘛,川渝一带的佛道巨擘算是全到齐了。
老君庙三十年未出的隐士齐岳居士,紫云宫据说已经仙逝的不渡老人,天仙观的坐观仙师行风道真,万寿宫的副观主云孓道长。除了道家的这些代表,佛家的大师也来了不少:峨眉山万年寺的千臻禅师,昭觉寺的无寐大师,慈云寺的慎觉和尚,亚青寺的嘎拉钯姆喇嘛。
在这群人身后,还有个小老头带着个徒弟,仇安之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这些人聚集一处,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打个喷嚏,莫说川渝一带,就是整个西南地区的佛道两派都得震上一震。
可今日也是奇了怪了,居然全都来到仇安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茅风观。
虽说仇安之在川渝地区名气不小,可也仅限于真正的修真者圈子内,且是人出名而道观却并无名气。
仇安之也没有过去迎接的意思,甩着毛巾将扑到身上的灰尘掸了掸,自顾自的进了观,只是没有关门而已,就算是迎接了。
为首的玄微真人和紫乾上师也不在意,吩咐一众有序排队进入茅风观,显然对仇安之甚是尊重,并未将其当作小辈来看。
倒是后面那个小道士颇为不解,扯动老道士的衣袂轻声问道:“师父,那里面是什么人啊,怎么前辈对他如此郑重?我看他好像都爱答不理的,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啪”
老道士冷不丁的敲了下小道士脑袋,呵斥道:“不得无礼,那位可是真正的仙人,你祖师爷生前也要敬他三分,你个小屁孩连道经都没背全几部,怎敢说这样的话?待会儿进去后不得妄言,否则我罚你禁闭三个月。”
小道士吓得瞪大双眼,急忙捂住嘴巴。
师父口中的禁闭太恐怖了,和一堆尸体、棺材关在暗无天日的墓里,连蜡烛都不点一根,禁闭期间所有食物都得提前备足,期限未满墓门不开。这样的经历小道士体验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想尝试禁闭的滋味,听到“禁闭”两个字更是怛然失色。
瞧着一群道士和尚进了道观,钱浩吓得赶紧钻进房间不敢出来,钱高宇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喇喇的躺在屋梁上。
“好重的煞气。”玄微真人抬头四处观察,最终将目光锁定钱高宇躺靠的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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