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法师虽非道家名门,多少也结识一些道家弟子,知晓这个职位在死后的诸多好处,自然乐得代劳。可毕竟是肉体凡胎,依旧对鬼魂充满敬畏和惧怕。
天元法师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天师有事吩咐,我这叫请城隍老爷过来。”
仇安之摆摆手,招呼土地一干鬼神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对天元法师说道:“你请城隍过来吧,等等,那些个王、公、侯就别请了,你也请不动
,请来了还要浪费我花钱供奉香火。都穷成这个鸟样了,没那么多钱伺候他们,请个显佑伯就行。”
天元法师点头称是,去到后院拿出一张偌大的幢幡,立在地上,将五支彩色令棋分立五处插定。拿起一根细针小心翼翼地将中指挑破,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将血液在掌心抹匀,手掌上显现出一枚金赤色的令牌。
随后,天元法师跳大神似的在幢幡下跳着奇怪的舞蹈,嘴里念叨着殄文,大概意思是:小的有事恭请城隍爷,还请城隍老爷回府,迎接显佑伯大驾归巢等等。
法事持续了约莫十分钟,门前突然一阵阴风刮过,还在睡觉的保安冷颤惊醒,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胆颤心惊地目光四扫,见无人过来,心有余悸嘟囔句:“城隍老爷保佑,城隍老爷保佑。”
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人从门外飞进来,脚不沾地,一脸严肃甚是不悦的样子。
进门后看见半躺着坐在蒲团上的仇安之,脸上立马堆起笑容,飞到仇安之身边:“我道是谁这么着急找我呢?老仇,你这是又惹祸了?”
仇安之将手中脏辫甩到脑后,伸了伸懒腰,坐起身看着旁边方脸大眼的中年人,白眼道:“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整天想着我出事?”
说完又指着刘叶介绍说:“刘叶,就是那个变数,本地的城隍显佑伯方归山。”
方归山脸色倏然阴沉,嘴角扯了扯,疯了似的冲到天元法师面前,指着天元法师鼻子骂道:“有事没事喊我干嘛?不知道老子忙的很吗?老子又不是官儿最大的,明灵王、灵佑侯又不是喊不来,符令不都给你了吗?”
仇安之忍不住好笑,挥挥手说道:“我说老方,你难为他干嘛?是我让他喊你过来的。”
方归山哭丧着张脸,嫌弃地看了刘叶一眼,又飞到仇安之身边,诉苦道:“老仇,这事我真的背不下来。泰山和酆都两边,我哪个都得罪不起。咱俩好歹也有百来年的交情,你就这么坑老弟的?要不,给你把灵佑侯喊来?”
仇安之哼笑一声,忍俊不禁地看着方归山:“这事儿,你来了就是沾上了因果,你还能绕的开?再说,现在去找他们?估计,都不知道跑哪个旮旯缝里躲着了。”
方归山咬牙切齿从嘴缝里喷了句:“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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