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承认,老道的默西亚语口语水平很糟糕。
因此老道将审讯的工作丢给了景原,他则是去找梁先生去了。
一群洋人无缘无故试图打劫梁先生家的供奉,这事情必须有一个交代。
虽然大金国式微,但是大金国的威严,不是随便哪个洋人都可以踩两脚的!
景原觉得有点奇怪,他们师徒俩是坚定的推墙党,是乐见大金国完蛋的,结果现在却开始借用大金国的威严了。
果然,这个世界很复杂啊。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从脑子里驱逐出去,提起他的短剑下了地窖。
地窖并不是为了给活人住设计的,因此没有通风口。老道怕他们半夜被闷死,也没有用油灯,而是用了一个小小的照明法阵。
当然,照明法阵的亮度被调的很小,而且还明灭不定,无端端地给地窖添加了一丝阴森恐怖的色彩。
魔法师们自然早就已经醒了,他们也试过切断麻绳,然而他们绝望地发现麻绳上被镀了一层厚厚的魔力护盾。不说魔力护盾的结构,单单组成护盾的魔力就比他们体内所有的魔力加起来还多。
于是他们只能放弃越狱的想法,勉强靠法力整饬了一下衣裳,希望能弄到一个比较优良的释放条件。
然而他们目瞪口呆地发现,下地窖的人不是那个拥有令人惊惧的法力的老先生,而是那位老先生的徒弟。
几个魔法师呆滞了一会,雷耶斯才磕磕绊绊地用诸夏语说道:“尊敬的先生,您是来……”
“别叫我先生,我还小,受不起。”
景原拉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说道:“还有,你的诸夏语水平很差,说默西亚语就行。”
“谢谢,请问您应该如何称呼呢?”
“雷耶斯是吧,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阁下,我认为在发问之前回答问题是基础的礼仪。”
“我为什么要和阶下囚讲礼仪?”
“我认为阁下应该清楚,我们是默西亚人,我们有治外法权,您无权……”
景原懒得听他的聒噪,随手脱下自己脚上的臭袜子,然后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请认清你的身份,你现在是阶下囚,明白吗?”
雷耶斯差点儿被袜子的臭味呛得晕了过去,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还是老老实实闭嘴一段时间吧。”
景原光着一只脚坐回凳子上,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们通过传讯法阵找到的。”
剩下的几个魔法师见到雷耶斯那副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模样,连忙争先恐后地答道。
“传讯法阵?”
“是的,我们在梁先生的家里发现了一个刚刚才使用过的法阵,我们利用残余的魔力反推出了最后一次发信的地点后来碰运气,结果没想到您和您的师父真的在这里。“
“没想到传讯法阵也能泄露行踪,你们魔法师真厉害。”
“阁下似乎也会用魔法,敢问阁下是在哪里学到的?”
“我脚上还有一只袜子,你想试试味道吗?”
发问的弗兰克立刻闭上了嘴,他对男人的臭袜子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很好,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来大金?”
“我们来大金寻找东方修士的秘密。”
“谁告诉你们的?”
“我们的老师。”
“老师?”
景原想起了师父曾经和他说过的故事,七十年前有一批西陆来的魔法师曾经到过东方,而且还成了阶下囚。
这些阶下囚后来都回国了,其中也许有一部分当了教授也说不定。
“你们的老师来过东方吗?”
“没有,但是他的父亲来过。我们的老师说,东方的修士可以无穷无尽的施放魔法而完全不用休息,我们多方打探得知和‘经络’有关,但是我们解剖了许多尸体却并没有发现经络的存在,于是我们想来东方寻找一位修士,从他那里得知东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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