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很明显是修士干的,只有金丹级别的修士,才有可能击杀天生便有金丹法力的雅哈齐。
雅哈齐此去是去杀张伯循的,而击杀他的人,显然是为了保张伯循的性命才出的手。诸夏法门中的修士很显然没有这个动机去杀雅哈齐,他们求雅哈齐为他们调解矛盾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杀他。
至于保张伯循的性命?开玩笑,他们连张伯循是谁都
不知道,为什么要保他的性命?
这么一分析,结果便只有一个了。
大金前外务部尚书兼军机大臣郑慰亭手下有一个金丹修士寻风道人,尽管他金丹碎裂,但是依旧能够短暂地发挥出金丹级别的修为。
凶手只可能是他,其他人都没那个动机去做。
醇亲王听闻后,立刻下发了对寻风道人与景原的通缉令,只要能抓住他们中的任意一个,死活不论赏银五十万两。
不过此时的老道,早就已经不在华亭府了。
他去了中原。
给他十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回京城,就算雅哈齐死了,京城的大阵依旧在,他回京城就等于找死。
不过郑先生隐退后就住在中原的辉县,他打算来辉县和郑先生道个别,然后便带着景原四处游历,等着这大金国灭亡。
虽然人人皆说大金有两条擎天巨柱,架海金梁,但实际上却是有三条,雅哈齐便是这最后一条。
雅哈齐死了,诸夏法门的矛盾无人可以调解,再加上现在又是乱世,估计离真正的大乱也不远了。
身居辉州的郑先生热情地招待了老道,帮老道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换成了金子,再送了一匹马与一些碎银子做盘缠后送走了老道。
现在老道身份可不一般,他亲手折断了大金的最后一根擎天之柱,大金朝廷现在对他绝对是恨之入骨。就算是郑慰亭,也没那个胆子把老道留在自家,那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然而他也不太敢得罪老道,他可没有另一个金丹当保镖,如果老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打算咒他的话……
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啊。
当年出卖维新派的把戏,对只是一群书生的维新派用用就算了,用在老道头上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景原上学堂时用的书还在京城放着,郑慰亭答应让人近日便从京城送去汝宁府,师徒俩走到汝宁府时便能去取。
说定事情后,老道也没有难为这位老东家,不过在辉县郑府休息了一日,老道便与景原一同踏上了旅程。
“师父师父,我们去哪里啊。”
“先回祖庭看看吧。”
“还是御剑去吗?”
“咱们这次不御剑了,咱们走过去。”
老道轻轻松松地便把一大包包裹放在马背上。徒二人都脱下了道袍,换上了普通农家穿的麻布衣服,打扮成了一对正在流浪的祖孙。
“为何要走过去啊,御剑不是更快吗?”
“记得为师和你说过的故事吗?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灵,力量迟早会反噬自身,为师走过的覆辙,你便不要再走一次了。”
红尘炼心,便是此意。
观世间诸象,方得正道。
辉县不是一个很大的地方,郑府建在县城之外。
师徒二人牵着一匹马在无尽的旷野中缓慢地行进着,景原带着无尽的好奇看着道路两旁接天连地的麦田。
八月时,卫辉的小麦已经收割完了,麦田中剩下的只有大片大片的秸秆,以及在麦田中星星点点的……坟墓。
中原人秉承着最古老的传统,将逝去的先人埋葬在他劳作了一生的土地上,也愿先人能够保佑自己能在下一年继续丰收。
八月炽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压根就没人肯在如此之热的天气出来活动。
因此在这条路上,只有老道与景原两人和一匹马,走得景原心里毛毛的。
“徒儿,热了便贴张符。”
老道戴了一顶斗笠,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
“徒儿不热,只不过这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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